睜眼被抄家她搬空物資帶夫踏上流放路顏如玉霍長鶴!
霍長鶴開口就稱“餘掌櫃”,但餘掌櫃認真打量,確定此人眼生,並不認得。
而且,這話聽著也不像什麼好話。
餘掌櫃圓臉上擠出個笑“哪裡,都是一些生意上的雜事罷了。”
假裝聽不出來。
餘掌櫃試探問道“請問公子是……”
霍長鶴手微鬆,茶杯蓋發出一聲脆響,他的語氣比冰還冷“餘掌櫃忙的,究竟是雜事,還是搬空糧鋪的事?”
餘掌櫃一驚,訝然道“公子何出此言?再說,我忙什麼,是我店內之事,與公子何乾?今日店中有事,實在沒有閒暇招呼公子,公子若是沒其它的事,請便吧!”
霍長鶴輕笑,把茶盞遞給暗衛“事情當然有,也不用招呼,你隻管如實回答便好。”
餘掌櫃擰眉“好大的口氣,你究竟……”
“大膽!”暗衛喝斥,“敢對我家公子無禮。”
餘掌櫃氣得發笑“到底是誰無禮?在下客客氣氣招待,你們卻問東問西,店中之事,與你們何乾?”
門口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餘掌櫃,新東家還不能過問店裡的事了?你這是哪的規矩?”
餘掌櫃一怔,看看進來的顏如玉,又看看穩若泰山的霍長鶴。
“你……你是……”
“餘掌櫃,還不見過新東家?”顏如玉笑裡藏刀,不容拒絕。
餘掌櫃眉心跳兩下,極力扯出個笑,叫過夥計賬房,對霍長鶴道“不知是新東家,冒犯之處,還請您多擔待。”
“我還以為,新東家來,會派人先來說一聲,我等也好準備準備,給東家弄得喜慶些,也好討個吉利彩頭。”
餘掌櫃可比李掌櫃會說話多了,不直著硬碰,拐彎抹角地說。
顏如玉淺笑,眸子黑亮,半點笑意也無,目光在他們幾人身上掠過。
“餘掌櫃是想著向東家要點彩頭?”顏如玉直接給他挑破,“我家公子掌管家族生意以來,鋪麵何止千家,公子從未有過半分苛待,哪個不讚一聲東家仁義。”
“開業新喜的彩頭,掌櫃夥計賞錢,自然是沒少過,”顏如玉話峰一轉,“但,也要看怎麼個給法。”
她字字清冷,似裹著薄冰碎雪“餘掌櫃,你的鋪子,配嗎?”
餘掌櫃圓臉一紅,眼中閃過憤怒和不甘,嘴角生硬扯著笑,表情略顯猙獰。
“姑娘這話說的,我兢兢業業,為鋪子勞碌十幾年,年節都不曾休息過,一粒米都不曾浪費,你上來就一通指責,我倒想問問,憑什麼?”
“勞碌十幾年,”顏如玉笑得意味深長,“那可不關我家公子的事,年節不曾休息,這話你該去向縣主府去表功。”
“至於說憑什麼,”顏如玉目光掠向店中米缸,“你既說沒有浪費過一粒米,那好,咱們就當麵過稱,盤點這鋪子裡的米糧,與賬本是否對得上。”
一聽這話,餘掌櫃被火燒熱的腦子又降下溫,心在腔子裡砰砰跳。
盤點過稱?這還了得?
現在鋪子裡是一粒米都沒有啊!
“這……”
他剛想找借口搪塞,顏如玉壓根不給他機會,看一眼暗衛,暗衛立即到米缸裡,一連掀了幾個米缸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