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被抄家她搬空物資帶夫踏上流放路顏如玉霍長鶴!
顏如玉想到溫少將軍死裡逃生,被追殺之下傷勢不會太輕,但也沒想到,會重到這種地步。
他左腿大腿上有一刀傷,雖然此時包紮著,但也能想象得出,當時何等慘烈。
但這還是最輕的,腰右側有一處掌傷,紅腫發紫,四周皮膚已不像人的皮膚,連帶右腿,經脈都受此影響。
根根或深紅或紫,盤延在腿上,右腿比左腿粗三分之一,觸目驚心。
他腹上還有一處外傷,紗布上還有血滲出。
這些傷,任何一處放在人身上都是極其痛苦難以忍受的事,他一個儘擔全部。
“少將軍受苦了,”顏如玉由衷說。
黎景堯道“腹部的傷,總是好不了,上好的金創藥也用過不少,就是……”
霍長鶴擰眉問“這處掌傷似乎是流火掌。”
“正是,”溫知晏回答,“以前隻聽說過,從未見過,這次倒是領教了,本來擊中腰側我也是注定要死,但我自小跟師父習內力,他曾教過我一招保命的招術,我把流火掌的火毒都逼到這一側腿上,勉強能護住一條命,當時也是無奈之舉,隨後跳入水中,順水而下。”
“正好被我的人所救,”黎景堯接過話說,“流火掌的火毒厲害無比,知晏每天都要承受巨大煎熬,我用那兩種毒草,也是為了給他治這個傷。”
黎景堯冒險入臨城找草藥,就是為救溫知晏。
顏如玉目光落在溫知晏腹部傷口上。
“會使流火掌的是個老者,他身邊還有個年輕人,用的暗器詭異厲害,當時炸開火團,就……”溫知晏沒再往下說。
顏如玉點點頭,打開包紮,腹部傷口血肉模糊,邊緣還有刀割的痕跡,應該是之前的大夫為他去除過腐肉。
溫知晏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雙已經下意識抓住身下被褥。
顏如玉心頭一緊,由此可見,他之前在治療之時,痛苦是無數次循環。
本來隻想試試,但見他此時反應,顏如玉拿出一顆藥丸“少將軍先把這個吃了,可降低痛感。”
這是她自製的麻藥丸,藥效雖不及現代麻醉針劑,但也能減輕不少痛楚。
先檢查傷口,之後治療時,再打麻醉針。
溫知晏服下,顏如玉等藥起效,才檢查他腹部傷口。
黎景堯彆開目光,霍長鶴緊咬牙關。
溫知晏麵露驚奇,顏如玉在他傷口按按,他卻沒怎麼感覺疼。
“難道這傷始終好不了,”顏如玉說,“這裡麵還有殘留的東西,另外,長久不愈合,也導致內臟有點受損感染,需要抓緊治療。”
一聽說內臟受損,黎景堯和霍長鶴的臉色就都變了。
於他們而言,內臟破裂,就是等死的份兒,從來沒見過哪個能活的。
霍長鶴瞬間紅了眼“玉兒,少將軍的傷……”
顏如玉在環顧四周,沒有留意到他們倆的神色。
溫知晏慘笑一下“沒關係,王爺,黎兄,我能多活這麼多天,能見到王爺,已經是走運,家仇我是沒法報了,隻能拜托王爺,來日為我家洗冤,我和父親也能堂堂正正,家裡人也能含笑九泉。”
“本王一定會為溫家討個公道!”
顏如玉正盤算怎麼弄間手術室,他這傷,需要儘快手術。
一個沒注意,這三個男人就轉到遺言上去,聽得她莫名其妙。
“你們在說什麼?”顏如玉蹙眉,“是對我的醫術沒信心嗎?”
“玉兒,你的意思是?”霍長鶴眼含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