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被抄家她搬空物資帶夫踏上流放路顏如玉霍長鶴!
縣主府裡一道火光衝天,地動山搖一般,房子在銀山麵前崩塌,激起塵土如霧,在火裡混雜著煙灰,再分不清哪是塵土哪是煙灰。
銀山坐在馬上,頭都有些暈。
不少周圍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鬨,連路口小吃攤的小販也不例外。
平時他們沒資格到這邊來,但現在,它塌了。
人越來越多,吵吵嚷嚷,銀山腦瓜子嗡嗡的,聽不清,也不想聽,在馬上呆了半晌,回過神來衝進去。
府裡不是全部都毀了,是前廳。
火還在燒,木頭燃燒的味兒在空氣裡散開,熱辣辣的撲麵而來,讓他有點無法呼吸。
救火是不能,銀山又趕緊往外退。
剛退沒幾步,又是一聲巨響。
轟隆!
後宅那邊也塌了。
銀山腿一軟,差點跌倒。
這他娘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跌跌撞撞出府,上馬也上不去,乾脆牽著馬,去金山平時去的花柳店。
他不斷跟自己說,這邊的事他不知道,他剛到,主要負責的還得是金山,找到他,讓他負責。
可他找了一圈兒,也找不到金山,都說最近沒見著人影。
銀山心裡說不清是火還是怒還是怕,好不容易爬上馬背,又去馬場。
這次來,霍長羨交辦了兩件事,他總得辦成一件,否則……他能感覺到,金山最近對他很不滿,他也清楚,最近辦事不利不說,還幾次被人掛,的確說不過去。
本來想這次出來能好好辦差,扭轉霍長羨對他的印象,哪能想到……一想起剛才縣主府塌的情景,他都心有餘悸。
不說被毀之後,就說之前,空無一人,落滿塵灰的樣子,不足夠讓他心驚的,那哪還是輝煌的縣主府啊。
這一切都透著說不出來的怪異。
胡思亂想著到馬場,他叫了幾聲,平時那些養馬的奴才聽到他的動靜就出來接,但今天沒什麼反應。
下馬往裡走,夜色中沒有光,沒有聲響,寂靜得可怕。
銀山抽出刀,提在手中,越走越不對勁,他壓住想拔腿就跑的衝動,強撐著到馬棚。
哪有什麼馬,連一匹都沒有。
空空蕩蕩,無聲無息。
銀山眼前一黑。
趕緊西處奔走,查看,心一點點涼下去。
確實沒有,沒有奇跡發生。
馬,一匹也沒了。
銀山雙腿顫顫,扶著牆走出去,又爬不上馬背了。
正扒拉著馬站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去哪裡時,忽然聽到一聲口哨,尾音一揚,不見人隻聽聲兒都能聽出這哨聲裡的高興。
銀山抬頭,尋聲音望去,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身材胖胖,雙腿叉開與肩同寬,雙手環抱,背上背著個包袱皮兒,腰側挎著把刀,頗有幾分威風。
他戴著鬥笠,光線又暗,看不見臉。
但不知為何,銀山總感覺此人有點熟悉感,是那種很遙遠的熟悉。
“你是何人?”銀山問。
銀錠慢步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問“拔刀,打一場吧。”
銀山莫名其妙“你是誰?”
銀錠腳步微頓,心裡琢磨,真是失策,那會兒應該想一個威風點的名字。
心思一轉“我乃金甲武神第一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