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被抄家她搬空物資帶夫踏上流放路顏如玉霍長鶴!
後宅中靜悄悄的,孫夫人預感到不太對。
“夫人?”
院子裡靜悄悄,也無人應答。
孫夫人扯著孫刺史往裡走。
“夫人,這是後宅,我進去……”
“你快點吧,彆後不後的了,恐怕人早走了!”
“啊?”
孫刺史也不再磨嘰,扶著孫夫人往裡走,到屋裡一瞧,都怔愣住。
人去,屋沒空。
桌子上,床上,都擺著不少東西。
梳妝台下還放著書信。
一封是大夫人給孫夫人的,一封是霍長鶴給孫刺史的。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趕緊拆開來看。
大夫人的話無非就是家常,說這些日子打擾了,相見恨晚,覺得見麵道彆太過傷感,還是這樣留下一點遺憾的好,等來日有機會,再彌補遺憾。
最後兩頁是顏如玉寫的,說了放在桌子上那些東西的用法,以及讓孫夫人多關注自身,若是有身孕了該如何保養等等。
桌子上的東西有香粉香膏,顏如玉說,這些都是孕婦可用,至於香水,孕婦暫時不可用,不過,她己經和錢家鋪子的掌櫃們打過招呼,等孫夫人出了哺乳期,可去鋪子自取。
一個木盒裡放著些調理用的藥丸,還有幾張方子,竟然還有兩張是給小兒治病用的。
孫夫人看著看著紅了眼眶,床上的東西就多是些衣物、鞋子,孫夫人都認得,這些都是最時興的樣式,上乘的料子。
孫夫人的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吧嗒吧嗒掉下來。
孫刺史一見,趕緊寬慰,表示等到孩子降生,方便出門的時候,就帶著他們母子去西北看大夫人和顏如玉。
孫夫人這才破涕為笑。
“你那封裡寫的什麼?”
孫刺史長歎一聲“王爺王妃對我們真是一片至誠,王爺在信中告訴我說,永昌縣主的事,不可隱瞞,他教我如何寫奏折,還說其它的細節,戚天猛己經稟報過,讓我不必擔憂。”
孫刺史摟緊夫人“為夫本就心存大誌,到臨城之後本欲大展拳腳,奈何遇見永昌縣主母子,被他們壓製多年,如今……總算是能得償所願。”
孫夫人落淚道“那該買的東西還是要買,派人追上去送,否則我心實在難安。”
“好。”
孫夫人匆匆提筆,萬語千言,落在筆尖也隻化成寥寥幾句珍重之詞。
孫刺史的奏折不忙寫,先去準備東西,安排人手,即刻出發追趕。
……
顏如玉挑車簾,看著漸遠的臨城,低聲對霍長鶴道“孫刺史的折子入京,少說也得兩個月,戚天猛的密折走他們的途徑也得一個多月,屆時臨城一切己經安定,皇帝即便想查,也無從查起。”
“戚天猛說的他就會信,”霍長鶴拉回她的手,遞個小暖爐給她,“他在乎的不是永昌縣主母子,是戚天猛所說的龍脈。”
戚天猛的密折中,八成是在說龍脈,而永昌縣主母子故意買空周圍糧食,意圖加重糧災的事,隻占了兩成,至於說他們母子最識破之後意圖逼迫護城軍與刺史府對陣,後又匆忙逃走的事,隻以最後結果的形式,呈現出兩句最終總結。
至於他們的去向,還在調查追蹤中,縣主府人去樓空,皇帝賞賜的東西也早不見,可見是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