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被抄家她搬空物資帶夫踏上流放路顏如玉霍長鶴!
曹縣令一手拿刀,一手抓著一個小孩子的肩膀,刀架在孩子脖子上。
霍長鶴冷然問“你要乾什麼?”
曹縣令吞口唾沫“刺史大人,我們無心冒犯,也沒想著把您怎麼樣,苦口婆心說了半天,您就是不肯放過我們,那,就彆怪下官。”
霍長鶴眼底湧起怒氣“曹縣令,你如此對待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放開她!”
小女孩輕輕顫抖,大眼睛裡滿是淚水。
顏如玉認得她,她就是那天晚上坐在棺材上的孩子。
當時她就懷疑那孩子和當初的瑞哥兒一樣,是被人控製了,現在近距離看,這孩子比瑞哥大,甚至比霍長衡還要高一點,但再怎麼樣,也隻是個孩子。
自從聲音略怪地叫了一聲“救命,”這孩子就是流淚不說話。
曹縣令有些畏懼,但還是堅持“刺史大人,她現在是我的護身符,我怎麼放開?放開她,那你會讓我活嗎!”
刀往下壓了壓,小女孩被迫揚頭,細嫩的脖子上出現一條淺淺血痕。
“現在,就按吳裡正說的,你放了他們,我放這孩子,你們迅速離開這裡。”曹縣令大聲,聲音都有點發顫,“彆再回來!”
霍長鶴握緊劍柄“曹縣令膽子倒是不小,讓本官刮目相看。”
顏如玉問道“那晚在酒樓,所謂的殺手就是你的人吧?你還救下大人,自顧演一場好戲。”
曹縣令喉嚨滾了滾“不錯!正是如此,不過就是為了用點苦肉計,讓大人相信我罷了。事到如今,也就沒什麼可說的,大人,交不交易?”
霍長鶴目光沉沉,冷光淩厲,似冬日冰淩“交易?曹縣令,能與本官談交易的人,還沒有出現。”
顏如玉笑容諷刺“曹縣令,你談交易也得有資本,你的資本是什麼?一個與我們素不相識的小女孩?用她一個人就想和換身後這些人?還有這座金礦?你未免也太精了,當大人是傻子嗎?”
“一個陌生孩子的死活,與大人何乾?”
顏如玉一把扯過在一旁看戲的吳裡正,腳尖一踢他膝窩,迫使他跪下。
“吳裡正,要怪就怪曹縣令,是他逼我們的,”顏如玉話音,手起血濺,又在吳裡正身上割一條口子。
吳裡正痛得臉一白,盯住曹縣令。
曹縣令被他盯得瑟縮一下“你,你!彆!”
他想製止,但又無能為力,握刀的手都有點顫抖。
“一個文官,非乾這種事,不行就勉強自己,”霍長鶴無所謂道,“是要殺,還是要放,你自己選。”
曹縣令牙關一咬,喉嚨裡溢出幾聲笑“都說刺史大人是個好官,什麼愛民如子,什麼心軟仁慈,都是假的!莫不是就是為了在百姓麵前裝裝相,騙世人的眼睛吧?”
他說得極儘諷刺,不料霍長鶴根本不受他的激“沒錯,就是騙人的。如何?”
曹縣令一口氣噎住,差點沒倒上來。
“你!”
“彆你你我我的了,”顏如玉語氣煩躁,“曹縣令,你這招不靈,還有沒有彆的?沒有話就拎著人去彆處殺。”
曹縣令一時不知所措。
恰在此時,腳步聲傳來,紛雜又愴惶,像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