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微訝“是他?”
顏如玉不知道齊軒亮是誰,但她知道,齊家的長房長孫,正是齊蘿那個熊孩子的父親,那位病弱女子的丈夫。
難怪那日回鎮,隻見齊蘿母女,不見男人,原來是押著藥材車,落後一步。
難怪那日齊家開藥棚粥棚,不見齊家年輕一輩,聽聞齊家二房的那位,閆氏的丈夫,在外麵養的外室有了身孕,被外室纏住了。
而這位,押送藥材未歸。
霍長鶴目光微沉“上次你們最後見小貨郎的地方,是在何處?”
小瘦子不假思索“也是在那條山坳附近。”
霍長鶴吩咐銀錠“派暗衛去查,著重在那條山坳附近,這次有車轍印,即便他們想辦法打掃,也不會絲毫不留痕跡。”
“是!”銀錠剛轉身要走,顏如玉又叫住他。
從空間取出幾個小手電“這個給他們,注意安全。”
“是。”銀錠看著那幾個小手電,暗想那幾個小子可賺大發了。
顏如玉問小瘦子“齊軒亮說,是黑冠寨的人劫了他?那大寨主怎麼說?”
“大寨主沒說話,漢漢很生氣,想罵人,但被大寨主製止了,示意我們不要亂說,還說讓齊軒亮寫信給家裡,派人去接。”
“他說不用了,免得家裡人擔心,說是休息一晚,明天就走。他身上看著血滋呼啦,其實傷不重,就是傷在手臂,被劃了一刀,也不深,腿沒事,能走路。”
“看著他文謅謅,大概就是沒見過那種陣仗,被嚇壞了。”
“他說不用給家裡寫信?”顏如玉疑惑,“不是應該給家裡先報平安嗎?”
“您有所不知,那條山坳挺隱秘,要不是我和漢漢去砍柴,也不會去那邊,我想他大概是覺得,他的隊伍被劫的消息暫時傳不出去,家裡人也不知道,要寫信回去,提及山匪,反倒讓家裡人擔憂。”
“反正他說明天一早就走,哼,他說不用送信,我們還懶得送,好心好意救了他,醒來就汙蔑人,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瘦子很生氣。
霍長鶴略沉吟,問“你們在那邊時間不短,可曾聽說,附近有什麼彆的匪徒?會不會有人冒充你們的名號,打著你們的名做壞事?”
小瘦子張張嘴“大寨主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們也確實沒有注意過。”
“大寨主問他幾個問題,問他那些人長什麼樣,說了什麼,他抱著頭說頭痛,想不出。”
顏如玉沉默不語,暗自思忖,要麼就是真有人冒充,齊軒亮受了驚嚇,大難不死,身體應激;要麼……就是另有隱情,究竟是什麼隱情,還未可知。
小瘦子把該說的說了,起身要告辭。
天色雖晚,但他還要趕回去。
霍長鶴沒問他為什麼不騎馬,也不用問,因為窮,買不起。
霍長鶴吩咐泉刀去備匹馬,又拉上半車的草料,顏如玉命人把做好的棉衣棉衣也裝到車上,又放了幾袋子米麵,半片豬幾頭羊和幾簍子青菜,以及雞蛋鴨蛋。
小瘦子站在光線裡,抱著暖烘烘的大氅,看著忙碌的人們和車上滿滿當當的東西。
銀錠過來拍拍他肩膀,正要說話,小瘦子扁扁嘴巴,哭了。
銀錠嚇得趕緊把手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