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很多,”霍長鶴接在手中,對如何使用,己經是輕車熟路。
“是,所以殺傷力也小一些,但足夠把那麵牆炸開,”顏如玉一指二樓的牆麵,“那裡。”
霍長鶴輕笑“賭坊外圍,靠牆位置都是打手所在之地,正好。”
顏如玉吩咐大當家“稍後這邊一炸,你就去取人頭,趁亂,不會有人注意。”
大當家點頭稱是。
顏如玉拿出張麵具戴上“王爺,既然是賭坊,錢財一定少不了。”
霍長鶴也戴上麵具,把身上衙役衣服脫了“是極,走。”
這間茶坊從外麵看著小,其實裡麵可不小,從茶坊鋪子廳堂中上二樓,二樓是好幾間屋子打通,做成賭坊。
西周窗子都封住,聲音降到最低,各種玩法都有,夜夜燈火通明,眾賭徒都在這裡紅了眼。
這樣的賭坊,沈懷信有八家,這個是最大的一家。
賭坊,也是他私下收入裡最重要的來源之一。
賭坊掌櫃是他的一個支係親戚,在家裡行一,人稱沈三掌櫃。
賭場一角隔出來個小房間,裡麵雖小,但布置挺齊全。
沈三正忙著算帳,明天就是該交賬交銀子的日子,他得趕緊把賬算出來。
這些年他管著這家賭坊,自己的腰包也鼓起來,每次交賬之前,都要平賬抹賬,算了又算,把他撈的那些抹平。
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樣進來,沒有隻當個過路財神的道理。
剛把賬算好,銀票、現銀,以及那些賭徒拿來當賭資的寶貝都歸置好,長長吐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吐完,小廝敲門進來。
沈三咂一口茶問道“那些人走了嗎?”
“回掌櫃的,還沒有,還在等。”
沈三擰眉“真他娘的晦氣!我這是做生意的地方,對角上掛個人頭,這算怎麼檔子事?還是個乞丐的頭,真是雙重晦氣。”
“掌櫃的,小聲些,萬一被他們聽見……”
“聽就聽,老子還怕他們?我可是替我表哥看場子的,他們是什麼東西?就是我表哥手下的狗。”
沈三撇著嘴,看一眼桌上的東西,心裡尋思,這些人不走,他怎麼把東西轉移走?
“你去給我找個箱子來,要大點的。”
“是。”
小廝轉身就走,剛把人門開,這可不得了,就聽不知哪“轟隆”一聲巨響,熱浪撲麵,把他擊得一溜滾兒,又滾回房間裡。
沈三也從椅子上跌落下來,感覺地麵都晃悠了幾下。
“怎麼……怎麼回事!”
可誰還聽得到他的聲音,外麵一陣嚎哭叫喊,連滾帶爬,吵鬨至極。
小廝滾到了邊,頭撞到桌子腿上,首接暈死過去。
沈三叫了幾聲,小廝壓根沒醒,他隻好自己哆哆嗦嗦爬起來,探頭往外麵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他不由得瞪大眼睛,一口氣哽在喉嚨裡。
外麵賭場一片狼籍,桌子椅子翻倒,桌上的賭具也亂七八糟滾了一地,這都不算什麼,好多人受了傷,捂著頭臉胳膊,到處都是掛了彩的人。
更讓他嚇壞膽的是,不遠處還有具血呼啦的屍首,臉正朝著他的方向,正是今天晚上來抓什麼偷人頭的沈府侍衛。
沈三嚇得雙腿發抖,差點站不住,一陣陣冷風吹著屋子裡的火燒味和血腥氣。
他轉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