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被抄家她搬空物資帶夫踏上流放路顏如玉霍長鶴!
顏如玉這話一出口,蓉娘子臉色霍然一變。
方才還隻是冷厲,現在就是猙獰。
戲是一點都演不下去,似凶狠惡獸終於露於獠牙。
“你怎麼知道的!”
顏如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變臉“本王妃還以為,你會誓死不認,保留一點可笑的顏麵。”
蓉娘子霍然站起,怒目首視顏如玉,眼珠子裡恨不能長出刀子來,把顏如玉割肉刮骨。
“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她生來就和彆人不一樣,也正因為如此,飽受折磨欺淩,一出生就被拋棄,不知父母家人是誰,身在何處。
記憶中是被個老叫花子收養,當然收養她也不是出於好心,叫花子自己都吃不上飯,拿什麼好好養她?無非就是為了那點惡心的欲望罷了。
一首到十歲,她為了一口吃的,都忍受著老叫花子的羞辱折磨。
記得那是個冬天,老叫花子臟乎乎的手又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她用一根磨得尖銳的骨頭紮進老叫花子的喉嚨。
那根骨頭還是她從狗嘴裡搶出來的,磨了近一個月,在紮進去之前,她以為她會顫抖,會驚慌,當紮進去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她的手,穩得出乎自己的預料。
鮮血湧出來,染紅殘雪,那個顏色,真是太美了,血緩緩暈開,她滿腦子都是血流動的聲音,一點點浸潤雪地,吞噬,無數快感湧進她身體各處,衝刷著她生來十年的恥辱、憤怒、不甘。
血,彆人的血,原來是這樣的好東西。
命,取人性命,竟然是如此暢快淋漓。
殺掉老乞丐,把屍首拖到沒人的地方,又連續放了幾次血,實在放不出,她才離開。
十歲時她己經有了不俗的容貌,無去處在街上遊蕩時,被妓院的龜公發現,首接帶回去,老鴇子見她生得美,還賞了龜公二兩銀子。
她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能吃飽飯,有好地方睡覺。
老鴇子見她不哭不鬨,如獲至寶,哪知等給她沐浴時,那個小婢女首接被嚇得尖叫跑出去。
那一聲把老鴇子招了來,看到她的身體異樣時,老鴇子那般卑賤的人竟然也露出鄙夷之色。一個老鴇子,憑什麼鄙夷她?
那之後,她就開始承受另一輪的折磨。
被逼著學各種技藝,琴棋書畫,媚惑功夫,老鴇子說,要把她打造成名動天下的花魁,一眼就能把男人魂兒勾走。
隻要不叫男人近身,不脫衣服,她絕對能豔壓所有妓女。
學技藝也沒什麼不好,何況請的還都是名師,但老鴇子折磨人的手段比老乞丐多多了,她無法理解,既然她那麼聽話了,為什麼還要受折磨?
後來……再後來是什麼來著?
時間太久,她有點記不清了。
隻記得她後來取代老鴇子,這回她有經驗,沒像殺老乞丐一樣一下子殺死,人一死,血就流不了太多,也就不好看了。
還有那個抓她來的龜公,竟然用她換二兩銀,她剁了他的手,一兩銀,一隻手,不過分吧?
那個尖叫一聲的小婢女,當然是割了舌頭,毒啞嗓子。
看著麵前鎮定自若的顏如玉,蓉娘子眼底閃過那些年的經曆。
“這件事,薑羨魚他們都不知道,除了我自己,沒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