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被抄家她搬空物資帶夫踏上流放路顏如玉霍長鶴!
趙嚴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因為他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現在該怎麼圓?他一時沒了詞兒。
這一出是他向顏如玉示好,想遞個投名狀。
顏如玉看出他的窘迫,給霍長鶴遞個眼神。
霍長鶴緩緩開口道“他是本王請李城使安排的人。”
眾人驚訝,周衝也愣了愣,趙嚴激動得嘴唇微顫。
霍長鶴緩緩道“想必你們也都知道,城中芙蓉閣失火一事,賊首正是芙蓉閣的主事人,蓉娘子,本王追查到她的帳本和一些重要往來信件,知道她在軍中安插過一些細作。”
“那夜火場,李城使也帶人前去,也是在那夜,他腿受了傷。”
“本王也曾和沈懷信提過,他說他是正城使,若是真有細作,盯著他的人一定很多,倒不如請李城使來安排,本王覺得甚是有理。”
“當夜,李城使秘密安排下人手,暗中調查,”霍長鶴語氣堅定,“趙嚴確實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就是不唯一。
李銘誠來得晚,被人抬著來的,聽到這話迅速在心裡梳理一下,也暗暗感激。
霍長鶴為什麼會知道軍營有細作的事?知道此事,遠比芙蓉閣的事早。
那是因為他的寶貝兒子,李滄哲,因為中了奸計,差點被害死,霍長鶴和顏如玉施以援手,助他們父子逃過一劫,讓李家免受滅頂之災。
但現在,霍長鶴隻字未提李滄哲的事。
李銘誠大聲道“王爺所言不假,的確如此!”
李銘誠被抬進來,副將扶起他,他撐著對霍長鶴行個禮,環視西周道“此事本官知道,如今到此地步,此事也再沒有瞞著的必要,今天晚上,徹查所有人的枕頭!”
“查清之後,本官會出一個通告,詳細說明,有誰還有疑問,可找本官。”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再沒有人多說一句。
孫二牛三人究竟是不是太酋部的人,這不重要,他們是細作,這是跑不了的。
李銘誠說罷,又對霍長鶴行個禮“王爺,此事本與王爺王妃無關,是本官怕起動亂紛爭,這才命人去請王爺來幫忙。”
“王爺王妃不辭勞苦,到現在都沒有休息一刻,還有那些藥鋪的大夫,大家都同心協力,為了軍營努力。”
“而我們呢?”李銘誠聲音陡然一厲,緩緩看西周,“我們自己,一會兒懷疑這個,一會兒質疑那個,是誰處在危險之中,是我們自己!”
“我們不自救,麵對彆人伸出來的援手還懷疑中傷人家,我們的臉往哪放?”
眾人低頭,臊得臉通紅。
周衝臉上像挨了幾個耳光,上前一步道“大人,王爺,王妃,是末將的錯,末將心胸狹隘,目光短淺,隻看到眼前,末將願意受罰。”
“隻求王爺王妃,大人,再給個機會,末將願一馬當先,再無二話,待事情穩定之後,再自去領罰。”
顏如玉看著他認真的臉,卻暗自覺得好笑。
這人也是有意思,一首在受罰。
事情點到為止,不隻揪著不放,目的己達到,後麵事情還太多,早早結束才是。
霍長鶴一聲令下,屍首都抬上架子,火光衝天。
沒有時間傷懷,顏如玉很快做出安排,按病情輕重,重新分帳,分隊,輕症的先喝湯藥,有並發症跡象的先做青黴素皮試。
以免沒有死於疫症,反而先死於青黴素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