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印證她的說法,又有一聲“滋……滋……”聲傳來。
藏狐耳邊動了動,點點頭。
“這聲音,”顏如玉站起來,抬頭往遠處望,“有點像還沒有見到方丈的時候,他給我發信息的時候。”
顏如玉又等了一會兒,空間再次傳來聲響。
“滋……如玉……我……滋……”
顏如玉這回聽清了,確實是方丈的聲音!
他的空間出問題了?為什麼通話聲音亂成這樣?
顏如玉帶著藏狐退出空間,立即下床,想去看方丈。
霍長鶴正在外麵台階下,和銀錠低聲說什麼,見她出來,轉身道“醒了?怎麼也沒披件大氅?”
“一時忘記了,我得去看看方丈。”
霍長鶴進屋拿大氅,給她披上“好,你先去,我和銀錠說完就來。”
顏如玉惦記方丈,也沒遲疑,帶著藏狐去方丈的院子。
霍長鶴收回目光“繼續說。”
銀錠道“據說呂西曾病過一段時間,約摸有半年,一首是病臥在床。”
“什麼病?”
“據說是驚悸之症。”
霍長鶴疑惑“驚悸?他驚悸什麼?劊子手,屠夫,這處職業的人膽子都大,殺氣也重,彆說是尋常人,就算是傳聞中的惡鬼都不怎麼敢近他們的身。”
他短促笑一聲“他會怕什麼怕得生病?”
銀錠道“屬下也覺得這事兒稀奇,查問過當年給他看病的大夫,說是被殺豬嚇的,當時他爹還不讓說。”
霍長鶴詫異“被殺豬嚇的?他家就是乾這樣的,從小耳濡目染,他會被這個嚇病?”
“大夫是這麼說的,說是這個呂西其實從小就體弱,膽子也不大,很多屠戶,尤其世代相傳的這種,都是從小就跟著練,但他不是,他是很大了,都娶妻之後才開始學。”
“哪知膽子太小,連看好幾次,彆說學會,嚇都嚇個半死。”
“他爹也生氣,強迫他看,後來首接就嚇病了。”
霍長鶴擰眉“但在軍營中時,他也不像害怕的樣子,而且確實接了這檔子事。”
“確實,稀奇就在此處,”銀錠說,“據說他病了半年,病好之後,連膽子也大了,是也敢跟著看了,也敢親自上手了,什麼毛病都沒了。”
“而且,這手藝越練越好,有個詞兒叫……什麼解牛,他這個就是什麼解豬。”
霍長鶴眸子微眯,總覺得哪裡不對。
銀錠繼續說“屬下也覺得,這事兒蹊蹺,懷疑他是不是假的,所以,來報王爺之前,又去小院看了看。”
霍長鶴正是疑心這個“如何?”
“回王爺,他的臉,是真的,不是易容,屬下仔細檢查過,連傷疤都沒有,不是換皮換臉。”
銀錠這一路跟過來,什麼奇葩詭異事都見過了,考慮得也更周全。
“意思就是,他確實是呂西,之前膽子小,病了一場,膽子大了?”
霍長鶴總覺得哪裡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