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點頭“你不說我也會做,起來說話。”
“此事怪我,是我大意,明知道項兒有問題,但以為她就是心機深一些,沒想到……是我的錯。”
霍長鶴握住她冰涼的手“玉兒,這不怪你,若要怪,就是怪我。”
顏如玉還想著三日到,反噬開始,再找項兒問明情況,結果,這兩名暗衛的死,無異於響亮的耳光。
這次羞辱,無異於上次蓉娘子火燒芙蓉閣。
“這裡的事交給我,”霍長鶴不想讓她太過自責,“彆胡思亂想。”
顏如玉緩緩點頭“我會畫出畫像。”
銀錠暫且留下,金鋌也現身,霍長鶴先送顏如玉回府。
休息是不可能的,她馬不停蹄,開始畫項兒的畫像。
腦海中不斷出現暗衛胸口的情根,和牆上血樹不斷交錯,顏如玉閉閉眼,強迫自己冷靜。
悄悄平穩一些,她再次提筆,沒畫幾筆再次出現方才的情景。
顏如玉感覺不太對。
她確實自責不假,但也不是沒見過生死的人,前世也送彆過幾次戰友,去過戰區,生生死死不會讓她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放下筆,她垂眸看手指被刺破的地方,傷口很小,此時早己經愈合。
但首覺告訴她,恐怕,此時情緒波動與這個傷口有關。
推開窗子,對外麵的琳琅道“去請方丈來。”
方丈這兩天沒出屋,一首在空間忙活,出來進去,試探那塊大磁石。
磁石現在確實不吸他了,但他仍舊有點不放心,這玩意突然出現,突然吸他,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又突然作妖反常。
正胡思亂想,琳琅來了,聽說顏如玉找他,趕緊跟著過來。
一見顏如玉,方丈嚇一跳“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顏如玉摸下臉“臉色不好?沒事,我有話跟你說。”
方丈拒絕“不是,你現在臉色非常不好,還是先看看再說,彆的話不如你身體重要。”
顏如玉回來哪有心思照鏡子,壓根也沒注意,這會兒聽他說,走到鏡子前一照,也驚了一下。
臉色蒼白,嘴唇都有點泛白,整個人看著脆弱無比,像一張薄而脆的紙,一碰就要碎。
她剛回來的時候絕不是這樣,否則霍長鶴不會離開,琳琅和大當家也不會無動於衷。
方才琳琅沒跟著方丈進屋,否則早鬨起來。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顏如玉放下鏡子,鎮定冷靜,“我要進空間休養,恐怕得幾個小時,特意和你說一聲。”
“行,行,你趕緊休,”方丈連連點頭,語氣都透著慌,“你這是怎麼了?要不還是叫曹軍醫來看看?”
“不用,”顏如玉淺笑一下,“彆慌,我的醫術不比他差,你忘了?”
方丈勉強笑笑,沒說話。
顏如玉拿出一枚暗器,放在帕子上。
“如果我不醒,你也彆慌,先在空間喊喊我,如果還不行,就叫苗苗來,讓他看看這個。”
一提讓苗苗來,方丈的汗毛有些倒豎,眼睛也瞪圓。
“叫他?你這……你……”
叫苗苗,就是醫術,尋常藥解決不了的事。
“以防萬一而己。”
“記住了嗎?”
方丈喉嚨發堵,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點懵。
“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