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誌遠不加思索點頭說“可以確定。”
“為什麼鎖匙會在您夫人的小包裡?如果她的情人進到臥室,那麼這把鑰匙……”
“對於這些我是一竅不通,現場我都動了什麼,我早就彙報過了。我妻子的習慣,我是尊重的。我發現事情後,任何東西都沒動,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歐陽雪以前有過情人嗎?”曲朗突然問。
齊誌遠搖頭說“我覺得應該沒有,如果……她這人一般說來有什麼事都藏不住,所以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這次她有情人你發現她不一樣了嗎?”曲朗緊追不舍。
“隻是覺得她喜歡打扮自己了,我也沒放在心上,我是特彆信任她的,我估計這次是鬼迷心竅了,也許這個肖遲瑞太過狡猾了。”
“你既然說她什麼事都藏不住,那你應該感覺出她的反常,她的閨蜜都說她特彆的興奮。”
齊誌遠忽然低下了頭,歎了一口氣說“夫妻嘛,久了就木了。我們之間的溝通確實不太好,她喜歡說劇說白天美容的事,我一天下來身心疲憊,真沒時間聽她說這些,久了,她也不喜歡說了,我們雖然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但基本上各過各的,她出事前三個月,我有一半的時間在出差,剩下的時間不是應酬就是打麻將……”
齊誌遠頹廢地搓著手。
“貴公司現在財物狀況怎麼樣?”曲朗東一句西一句,齊誌遠尚且沒有一絲驚慌,聽他這麼問,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說“很好,怎麼?還需要調查我的公司嗎?”
曲朗笑了,說“那倒沒必要,隻不過你嶽父整天說你惦記他們的錢,所以我就問一下。”
齊誌遠苦笑地說“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結婚這麼多年了,小雪無論要什麼,我都不讓她花娘家的錢,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就要訂婚前協議,而且我說我家的錢她可以隨便花……”
“我怎麼聽說你好像買了一些期貨?這東西風險可是不小。”曲朗是笑著問的,但很顯然齊誌遠完全沒想到曲朗會知道這些,眼神有一絲的慌亂。
接著他鎮定下來說“幾年前買過一點,就像你說的,風險太大了,早就收手了。”
曲朗雖然點著頭,但一絲念頭自腦中閃過,但隨即他搖了搖頭,將那突兀的念頭自顧否定。
疑問鋪天蓋地的湧入他的腦海,猶如洶湧的波濤,將他的思緒攪亂。
麵對這樣一個神情自若的男人,你的所有攻擊,他都輕輕鬆鬆地反彈回來,在曲朗的內心,還真不願意他是一個嫌疑犯,他覺得他做為商人,真的是合格而優秀。
送走齊誌遠,夏一航正好在局裡,他們一起走出大樓,夏一航認真地問“你覺得他有問題嗎?”
“你覺得呢?”曲朗反問。
“你不要太過分,現在是時候跟我彙報一些情況了。”夏一航嚴肅地說。
曲朗哈哈大笑起來說“還說讓我當正你當副,現在就露出真麵目了吧?你就有官癮,上大學的時候就有,現在一點也沒改。”
提起上大學的事,夏一航深有感觸地說“原本以為你回來了,加上國良,我們三人能好好的重溫一下大學生活,結果,到現在,彆說三人無法湊在一起,就是咱們倆也這樣難。”
曲朗點了一下頭說“你的案子還沒眉目,我們倆也不敢打擾你,昨天我和國良還視頻來著,他現在在北京,也是一個忙得腳不沾地的人。”
看到曲朗有些傷感的樣子,夏一航知道他現在特彆需要親人的陪伴,而他唯一的親人就隻能他們倆,就改變話題說“你是不是覺得齊誌遠真的有問題。”
曲朗鄭重地點了點頭。
夏一航也認同地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麼這樣做。就算她真的有情人了,他為因為這個而要了她的命嗎?我覺得是無稽之談,他們還沒好到這種程度,我們都知道,歐陽昊天快到人生的終點了,齊誌遠所害怕和忌諱的事也不多了,這個歐陽雪根本就左右不了他什麼,就算他真的貪圖歐陽家的財產,等就是了,乾嘛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案件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無法解釋得通,一旦真相大白,有些事就微不足道了。”
“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麼?”夏一航問。
“去遼寧走一遭。”
夏一航握了握他的手說“知道你不走尋常路,但願這個案子儘快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