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齊誌遠看著眼前這封信,嘴角不由上揚發出一聲冷笑。
齊誌遠的奮鬥曆史可以說在當時的梅瀾江市算得上是一部傳奇了,雖然歐陽昊天也是白手起家,但相比齊誌遠的故事,歐陽昊天的創業史有諸多說不清的因素,或因年代久遠,或因裡麵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甚至有人摻雜了黑白兩道之說,反正人們也無心追蹤了。
齊誌遠在梅瀾江市的外縣的一個小鎮裡出生,高中畢業後就來到市裡打開,其實他在打工之前已然有了自己的生意經。
九十年代某一時期,人們突然熱衷養一些小動物,尤其以各種顏色的小雞最受歡迎,齊誌遠投其所好,光彩筆就買了一大筐。
他感覺自己如藝術家一般,給各種平常的小雞畫上各種顏色,然後挑著兩個大筐到市裡賣。
好長一段時間,他的生意特彆的紅火,後來他乾脆專職在家裡畫雞,成了當地有名的“畫雞專業戶”。
當這股風潮過去後,齊誌遠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於是來到市裡進了一家建築工地當上了架子工。
工地上的架子工,是所有工作當中辛苦且危險的工種,他們每天鋪設腳手架,稍有不慎就會出工傷。
有一年,這個工傷指標就落在了齊誌遠的頭上,他從架子上摔了下來,三天沒有蘇醒。
當他蘇醒過來的時候,醫生說他嘴裡的牙必須撥除八顆,因為他的嘴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連吃飯都成了困難的事。
誰也不知道齊誌遠當初都經曆了什麼,反正他一口好牙變成了假的,那段時間他經曆了煉獄一般的折磨。
大凡是出過工傷的人,都很害怕繼續從事原來的工作,但他沒有,繼續做著原來的工作。
正是因為出工傷,讓大老板歐陽昊天有機會認識了他。
與齊誌遠一起掉下來的共四人,這三個人的家屬基本上是獅子大開口了,不停地要這要那。
歐陽昊天親自接待了他們,隻有齊誌遠的家屬,也就是他的父母哭著訴求說隻要兒子能平安度過難關他們就感激不儘了。
這讓歐陽昊天對他們一家人的好感油然而生。
齊誌遠清醒之後才知道,母親一個蘋果整整喂了他三個小時,此後的日子也基本上是在母親經心照料下得以恢複她常的。
從那個時候他就發誓,凡是與父母不和的兒女,無論他多麼有才華,多麼有能力,都得不到他的重用。
在他的心裡,一個連父母都結交不好的人,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成了他日後發達的一個用人標榜,雖然有些偏頗,但卻贏得很多人的擁護。
至少在他公司的高層領導班子裡,不說人人是孝子吧,至少都是家庭和睦的員工。
齊誌遠清醒之後,和他的家人一樣,沒有提什麼誤工費、營養費還有什麼雜七雜八的費用,這讓歐陽昊天對他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這次工傷,歐陽昊天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公司裡會有一個叫齊誌遠的員工,正是因為如此,齊誌遠以這樣的方式走到了歐陽昊天的麵前,而且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他聽好多人說齊誌遠是如何一個能吃苦而且不善言談的人,歐陽昊天觀察了一段時間,就把他提拔他為自己的司機。
近距離接觸齊誌遠,歐陽昊天發現齊誌遠身上不止有這些難能可貴的品質,他能吃苦,肯鑽研,而且極不願意說話。
無論歐陽昊天做什麼,他隻有聽的份,很少與他交流,有時車上隻有他們倆個,齊誌遠也一言不發。
歐陽昊天所有的信息都來自一問一答,如果你不問,他一個字也不會說。
歐陽昊天久了,覺得齊誌遠是個可塑之才,先把他送去外省培訓學習,獲得學校一致好評,回到公司就把他又調到辦公室當了自己的秘書。
齊誌遠雖然隻有高中文化,但經過一年的培訓學習,加之自己的善琢磨,不管是看合同還是文件,總有自己獨到的地方,但應該他負責的部分他從不推卸,不該他說話的地方,他是一言不發。
慢慢的,一向疑心特彆重的歐陽昊天把齊誌遠當成了心腹之人,雖然齊誌遠很少給他出謀劃策,但關鍵時刻的提醒還是有的。
曾有一階段,昊天公司由於生產經營盲目擴大,致使公司尾大不掉,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這個問題就顯現得越來越突出。
正當歐陽昊天愁眉不展之時,齊誌遠拿出一個成型的計劃書,裡麵詳細論述了將公司一分為幾的策略。
就是把公司分成若乾個分公司,這樣,隻要公司的一把手,每年將利潤按預算交到總公司的賬麵上,歐陽昊天就可以放賬放權,但必要的時候他又可速度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