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曲朗曾經問過他無數次,問他愛不愛梅雅雅,夏一航每次都搖頭,他說“我從來沒想過結婚,談戀愛做什麼?難道要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女孩子有幾個不想要婚姻?”
夏一航的所有行為深深刺傷了驕傲的梅雅雅,她大學畢業的第一年留在學校任教,沒想到不到一年的光景,她就辭職了,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那個時候付國良正好創業,她就過去幫了一段時間,接下來她又離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現在微信電子產品這麼發達,但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十多年都沒有音訊了。
梅雅雅出生在一個小山村,從小父母離異,她跟在奶奶身邊,誰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女孩子,學習出奇的好,很快在小山村就待不下去了。
她的優秀來源於某大學的支教活動,那個在北京大學的學生對她驚為天人,覺得她具有超前的學習能力,在小山村就要被埋沒了。
在他大力斡旋和奔走下,當時的梅丫終於進了縣裡最好的學校,而且學校還減免了她的學費。
讓幾乎所有老師都沒想到的是,梅丫的學習突飛猛進,隻讀了一年老師就覺得有些吃力,在學校極力推薦下,她終於邁上了去省城的學校。
雖然學校同樣減免了她很多的學費,但生活還是需要錢的,而且奶奶一天比一天老了,開始的時候,還能在省裡的出租屋裡撿些廢品,慢慢就生病了。
高中的時候,梅丫就開始勤工儉學,硬是熬了一年的時間把奶奶伺候到終老,麵臨高考時,她毅然選擇了被稱為‘零’表的警校,來到了最高學府。
梅雅雅到底經曆了什麼?她為什麼在千裡挑一的留校情況下,突然不聲不響地出走了,當時他們三個動用了所有關係去找,但音信皆無。
梅婭婭在學校裡要好的姐妹不多,而她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悄然失蹤,她的離去,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是學校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解開梅婭婭的心路曆程。
在多方無解後,他們三個以親人的名義報了警,警方也尋找了一陣子,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這期間也不斷有人說看到她了,說她去了沿海城市,混得不太如意,也有說她又返回了農村,開始了教師生活,傳說越來越多,但沒有一個是確切的,到現在也成了一個懸案。
“如果大學畢業後,你就把她娶了,可能……”付國良看著夏一航歎了一口氣。
曲朗趕緊接話說“咱們今天是三個人的敘舊,不要提彆人。”
付國良有些喝高了說“敘舊能不提梅丫頭嗎?我真想不明白,她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兒,怎麼說沒了蹤影就消失了,我永遠也忘不掉當我知道她與我是半個老鄉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麼的激動。”
曲朗知道這是夏一航的傷疤,他不想讓夏一航難過。
夏一航猛地喝了一口酒說“彆人不知道,你們倆還不知道嗎?我說過了,這輩子我都不會結婚,難道我與她戀愛一輩子嗎?那不是害她嗎?”
“你爸都走出這段陰影,為什麼你就不能?”付國良問。
“我父親?我父親也是經過了十多年才走出來,你讓我那個時候就能走出來可能嗎?”
“那現在呢”付國良逼問。
曲朗趕緊調和地說“一航,國良的意思是你父親都能走出來,你要不要固守了。”
“這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夏一航很顯然心情不佳,而付國良因為提到梅雅雅也不開心,夏一航拿起衣服就要離開,曲朗怎麼也勸不住。
夏一航走了,剩下付國良與曲朗麵麵相覷。
曲朗從窗口看到夏一航落寞的身影,回頭對付國良說“何必在提呢?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們誰都無法為過去買單。”
付國良張了張口,好像有許多的話,可是一下子居然都說不出來了。
沒有一個人如他們三人一樣彼此了解,他們的青春時光,有好大一段時間都是捆綁在一起的,他們見證了彼此的起起伏伏的前半生。
曲朗當然知道付國良的心境,他也一樣,想讓夏一航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但夏一航表麵開朗豁達,但唯有這件事是他的一個死結,誰都不能碰。
付國良盯著早已消失的夏一航,思緒卻飛到了過往,他轉過頭對曲朗說“我們是不是他最好的朋友?”
“當然。”曲朗點頭,其實他心裡已經知道付國良想要說什麼了。
付國良說“如果我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們在這個問題上都不能幫他化解,你想,他的心結什麼時候能夠打開?
你們相識更早,這個任務就應該由你來完成,至少你要支持和配合我,我如果不用梅婭婭的事來刺激他,他……”
付國良有些說不下去了。
曲朗動情地走到付國良身邊說“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們都一樣,但這事要慢慢來……”
“這還快嗎?十年了吧?足足十年了,他還是老樣子,以後的人生也如此嗎?曲朗,你救救他吧,他總不能一輩子生活在陰影裡,沒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嗎?”
曲朗認真在點了點頭說“好,我這次回來一定要把他說服了。”
“那你呢?你要是也找個人結了婚,是不是更有說服力?”
曲朗立刻給了他一拳說“你什麼意思?你想一箭雙雕嗎?我們現在都還不到三十,結婚不算晚吧?怎麼,你是標準嗎?就你結婚了彆人不解就是奇怪的事了?”
付國良臉色回暖說“咱們這不是要教育夏一航嗎?要是沒有相應的現身說法,你說這小子能服嗎?”
曲朗也點了點頭說“好,這兩天我和他好好談談。”
付國良想說一句抱歉的話,但覺得這樣的話說出來就顯得虛偽,顯得多餘,而且夏一航還離開了,於是他們什麼也不說,沉浸在過去的歲月中。
兩個男人無心再吃什麼,盯著窗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