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她看楊樂樂等不及了,才說“你嘗嘗這咖啡,嗯先含一小口,噙在舌根下麵,對,就這樣,在舌尖上打幾個轉,在慢慢的喝下去,是不是很香。”
楊樂樂按她說的,照葫蘆畫瓢,點點頭說“嗯,果然這咖啡竟有些特殊味道。”
白小帆話藏含義地說“同樣的咖啡,就看你怎麼喝了,會喝的人,能品出人生的味道。不會喝的人,與飲水沒什麼兩樣。”
楊樂樂一臉疑惑的樣子,白小帆解釋說“你要學會慢下來生活。”
白小帆知道,楊樂樂的心都在要訴苦上,於是把她的杯子裡放了一些糖,認真聽她講了起來。
“我已經找不到生活的樂趣了,我的生活毫無生機,但我真的不想離婚。”楊樂樂用這樣一句話開了場。
白小帆耐心又小心翼翼地在楊樂樂製造的有些悲哀的語境裡,隨著她亦步亦趨,而且還要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說“沒有哪一個女人希望離婚的。”
楊樂樂果然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她立刻說“也不儘然,那個誰?就是就是那個,那兩個總粘在一起的男女,就是女的想離婚,而男人死活不離的。”
白小帆愕然道“你怎麼知道?”
楊樂樂有些沮喪地說“你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來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到了離婚的邊緣而不想離婚的,聽說這個島嶼特彆神奇,裡麵有很多的項目來幫助夫妻共度難關的,聽說有至少一百多對夫妻來了這個島上後,再也沒離婚的念頭了。”
白小帆問“真的嗎?”
楊樂樂說“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我就要親身感受一下,如果真的能讓我們不離婚,我寧願再花上十萬二十萬的。”
白小帆不解地問“為什麼你知道這些呢?難道?”
楊樂樂有些不自然地說“進島內如果是不想離婚的,事先要報備的,不然人家怎麼幫你呢?我們都填了一種表,我是在填表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女人還什麼都不說,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她外麵應該是有人了。”
白小帆真不知道這一幕,就問“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的嗎?”
楊樂樂喝了一小口咖啡說“應該是從明天起就安排這些了吧,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做的,反正聽進過島的人說,有青春的回憶,也有談戀愛期間的一些打動人心的情話環節。”
白小帆不相信地問“這些能喚起不離婚的決心?我聽說隻有三年期的期限呀。”
楊樂樂苦著臉說“死馬當成活馬醫吧,要不然能怎樣呢?我們倆也就是碰碰運氣。”
白小帆不解地問“他也配合你嗎?”
楊樂樂苦笑了一下說“他有什麼辦法?我死活都不離,他的小三懷孕都四個月了,他天天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就等著我吐口呢。”
白小帆一驚問道“小三都懷孕了?那你為什麼還不放手?就算你進了島,他也不會改變了,如果你們是因為其它因素進來的,我覺得有些東西還是有用的,但男人外麵有了人,這個……這個基本上就是無藥可救了。”
楊樂樂有些激動起來說“我為什麼要離婚?難道我要放手成全他們嗎?懷孕了我也不讓她有好日子過。”
白小帆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上一輩人的觀念在她的心中紮了根,就說“就算你們不離婚,他的心不在你身上呀?”
楊樂樂不以為然地說“我管他呢,隻要不離婚,他就是我孩兒的爸,我就是孩子他媽,我們就是一個家,要是離了,我們成了什麼?”
白小帆知道他們是家族企業,就問“現在你們的公司歸誰打理?”
楊樂樂說“我們倆一起,他想轉移財產門都沒有,我是會計,公司的財政大權都在我的手裡,這也是他不得不求我的地方。”
白小帆讚賞地點頭說“還是你有遠見,就應該這樣。你說吧,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樂樂想了想說“我們也算是白手起家吧,當然也有人說不算,說是我借了父親的光,反正我們結婚之後就沒過過苦日子。”
白小帆點頭,問“你父親也是做生意的嗎?”
楊樂樂搖了搖頭說“不是,他是一家工廠的副廠長,工廠有上萬人,副廠長的級彆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
白小帆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有一絲涼了,像她們之間的談話。
白小帆問“你要是真的進了工廠,至少也應該在廠部之類的機關工作,也是不錯的。”
楊樂樂很顯然不以此為意。
她還行走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繼續空洞著望向窗外灑滿陽光的青草或鮮花中說“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父親是一個分廠的廠長,他們是一家生產機床的工廠,原本我也應該進入工廠的,但大學畢業的我,不喜歡工廠的氛圍,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工廠的活計越來越難了,我父親這個時候升到總廠的副廠長,其實也沒有多少實權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他的手裡還是握有實權的,而且前景也要調往工業局。最為關鍵的是
他掌握了機床主件的銷售渠道。
父親一生雖然小心謹慎,但在我成家之後,對我們的幫助是越來越多,按父親的意思,我們家隻有我一個獨女,我的日子步入正軌,他也就放心了。為此他確實有幾次鋌而走險,到了臨離休的時候,差點晚節不保,但沒有辦法,他的心裡隻有女兒。”
楊樂樂長長籲了一口氣,好像她現在才懂得父親當初的用意。
“可憐天下父母心。”白小帆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好像是年長她很多一樣。
楊樂樂不以為意,接著說“後來,工廠越來越不景氣了,他就讓我愛人自己開了一個小型的機床廠,說是廠,其實就是一個作坊,總共三、四個人,但尤其工廠不景氣,廠裡一年生產不到上萬台機床,完全無法讓工人滿足開資的願望。
後來工廠就將工人們一一打散,開始尋找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