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苗春紅這才詳細打聽事情的經過。
女孩兒說她現在天津一家酒店打工,她現在是前台接待,可她前幾天接待了一份婚禮,沒想到的是她怎麼看這個被人稱為華總的男人都像華雙喜,也就是她的表姑夫,但她可不敢輕易上前相認。
她反複觀察了男人好半天,在彆人不在意的時候,用手機錄了像,她本想趁沒人的時候,上前打個招呼,但男人的風度和作派,又怎麼也與她心目中的表姑夫無法達成一個人。
最後,她有些怯了,隻好把這些照片和視頻留了下來,在回家過年的時候給她們看。
首先沉不住氣的是小女兒,她現在在讀高中,每天翻山越嶺去縣城讀書,一心想離開這個貧瘠的地方,她還有一個更大的心願,就是有機會將父母團聚,一家人共同生活在一起。
她詳細打聽了父親所在的城市,所在的區,女孩兒說因為她想上前相認,所以打聽了彆人,聽說他現在是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老總,據說一年贏利上千萬。
上千萬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概念,娘幾個誰也不知道,但她們隻知道,這個如神一樣的父親如今成了萬人敬重的男人,也成了唱本裡的陳世美。
她們都有些不相信,也有些不知所措。
苗春紅聽她這麼說,又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與自己的丈夫長得太像了?他的丈夫怎麼可能當上老總?前幾年回來還如乞丐一般。
小女兒說了,不管怎樣,我都要見見這個華總,如果真的是我的父親,我要讓他給我給我們家一個交待。
從這天起,娘幾個再也沒睡過踏實覺,她們知道,父親確實發達了,而且跟著他一起享福的就是爺爺和奶奶的一家人。
她們最不明白的還有爺爺奶奶,難道他們就認由他這麼做嗎?就算他早就不愛自己的妻子了,但他還有兩個孩子。
也就是在三年前,他還回來過,還來為小女兒的病扔下四千元……
無數個問號在娘幾個腦子裡轉,她們有限的思維無法解鎖父親大人的秘密,她們要親自走進他的生活裡,好好問一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苗春紅早就絕望了,她叮囑說“我看了沒用,但我不能不找,我要問問公公婆婆,他們這麼做還是人嗎?”
“沆瀣一氣。”這是小女兒說的話,苗春紅與大女兒都沒聽懂。
苗春紅與兩個女兒娘三個,帶著各自不同的心態上路了。
苗春紅的心情最為複雜,她一眼就認出這一定就是他的丈夫,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
雖然那個男人與自己見過的男人,有了天差地彆的變化,但他們畢竟是夫妻,他的舉手投足是無法隱藏的。
從照片或視頻中,男人是顯的極為陌生,與最後一次相見有著天翻地覆的反差,那個乞丐模樣的丈夫,至今在她心裡還像針一樣不紮都疼。
陳世美,苗春紅知道自已終究還是與其他女人一樣,被無情的拋棄了。
她從心裡又不願意承認,這些年,無論他過得怎麼樣,隻要年底或某一時刻能寄來一點東西,說上一兩句溫暖的話,她就感到很滿足。
村裡如她這樣的婦女也不是隻有她一人,她們都天天盼望著丈夫能儘快有好消息,當然,也有一些有了好消息的女人,從此再也沒有了丈夫,但至少孩子們過上了他們最向往的生活。
她們走一路,坐一路,不知道輾轉了幾個火車,才終於到達了她們隻從電視上才看到的大城市——天津。
從進站那一刻起,她們真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新鮮。
她們蹩腳的地方方言,也讓問路成了麻煩事,好在小女兒還能做到從容鎮定!
如果不是小女兒,她們娘倆真不知道東南西北。
小女兒把她們安頓到一個便宜的小旅館裡,然後就去找那個女孩兒說的地址,鵬飛醫療器械公司。
小女兒知道,這個是她父親的男人,如今早就改了名。
還好,沒有改姓,華姓又不是一個大姓,而名字就不那麼重要了,小女兒的心已然是五味雜陳了。
鵬飛醫療器械公司,座落在城市西南角,小女兒到的時候,正是員工們午休吃飯時間。
小女兒叫梅子,她很快就打聽到,華總今天恰好在公司。
梅子在門衛處說要見華總,門衛處的一個男人很奇怪的看著她說“你是他的什麼人?沒聽說華總還有鄉下親戚關係。”
梅子想了一下說“我是來公司應聘的,華總點名要得我!”
男人往公司裡看了一眼說“要不你就在等一會吧,他一會兒也要出來吃飯的。”
旁邊兒另一個男人接話說“那可不一定,我看他助理剛才出去了好像就是買飯去了,最近幾天公司特彆忙,我看他兩三天都沒出來吃飯了。”
梅子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於是說“麻煩你們幫我打個電話吧,你告訴他我叫華英梅。”
“你竟然跟我們華總是一個姓?”男人好奇地問。
梅子強裝鎮定,其實他心裡早已打起了鼓,她不知道父親真的見了他會怎樣。
一個男人打起了電話,剛把華英梅的名字報上去,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疑惑的打量著梅子說“二十歲左右,一米六左右,濃重的四川囗音,還有……”
沒等他說完對方可能下了命令他趕緊點頭唯唯諾諾的說“是、是、是,馬上!”
放下電話,他奇怪地看著梅子說“你到底是誰呀?老總讓我領著你親自去見他。”
梅子什麼也沒說,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安慰,如果開口就攆她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華英梅跟著男人進了公司,七拐八拐來到一棟三層樓麵前,男人說“華總就在這幢樓裡辦公,在二樓最左邊,門上有牌子。”
梅子跟他道了謝,自己轉身就上了樓。
上到二樓,找到總經理辦公室,她緊張的心都要跳了出來,手心裡全是汗。
他輕輕敲了幾下門,裡麵一個男人應聲說“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