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華雙喜好像是喪家之犬,匆忙之間連衣服也忘了穿,好在辦公樓的二樓,有一個樓外樓梯,平時上鎖,華雙喜急火火地讓人打開,並讓司機趕緊把車開過來。
他前腳剛走,電視台的人就風風火火衝了進來,屋子裡那個男人應該是個副總,他挺鎮定地說“華總出門了,近幾天都不會過來的。”
電視台的一個漂亮的女主播不相信地說“你就不要替他隱瞞了,進來之前我們早就核實了,他這幾天足不出戶地在辦公室裡因為有大單要簽,讓他出來與我們說幾句話,如果這其中有誤會也好澄清不是?”
男人見人家揭了老底,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他有些不耐煩地說“走、走、走,我們不歡迎你們,再不走我們可要告你們了,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你們屬於擅自采訪了。”
女主播也不是吃素的,她好像明白了什麼說“你們為什麼這麼害怕?這說明你們心虛。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難怪他不敢見人呢。”
女主播示意攝像,自己則麵對空蕩蕩的辦公室對著鏡頭說了一些新聞詞,說這就是華總所在的辦公室,又用手一指他的屋外掛的總經理的牌子說,應該就在我們到來之既華總離開了,還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將華總落下的衣服都拍了進去。
副總不敢在鏡頭麵前放肆,隻好讓出位置,女主播又在走廊上說了幾句,大意是當事人不敢麵對真相,一雙女兒將何去何從之類的話,然後就收了機器。
幾個人又如同來的時候一樣,風風火火離開了,男人趕緊打發人讓那三個人離開,但他拿著手機命令的同時,他來到窗口,親眼看見梅子母女三人上了電視台的車。
男人眼睜睜地看著母女三人的行為,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哆哆嗦嗦打電話給華總,沒想到,剛剛離開的華總,竟然關機了,男人竟然鬆了一口氣。
娘仨來到電視台,把她們曾經的生活說了一遍,見多識廣的電視台的記者們也都傻了眼,不知道堂堂知名的華總為什麼要演這麼一出?
尤其是梅子說到自己生病那一段,記者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裝成乞丐的華雙喜是怎樣的另一幅麵孔。
記者們可有事做了,他們采訪的采訪,錄像的錄像,很快就把三人的經曆寫了出來。
無論是苗春紅還是姐倆個,完全是木偶,被人們擺布著坐在不同的區域裡,說了一些她們都不熟悉的話,反正她們知道這裡是能幫她們的地方。
娘仨離開電視台的時候,好像有了主心骨,記者們義憤填膺地說要幫她們。
電視是傳播最有力的工具,他們在當晚就播出了一段新聞,而這條新聞很快就受到人們高度關注。
誰也想不到,一個高級彆的老板,為什麼要如此對自己的女兒?就算他們夫妻不和離婚難道不是順理成章嗎?
苗春紅是在小旅館裡看到的這則新聞,她完全不相信,自己在鏡頭上竟然表現得那麼好,梅子也覺得電視這東西太神奇了,她們平淡無奇的話,在剪輯師麵前變得十分完美,效果出奇的好。
電視播出一天的時間,就有人開始撰文,有心理學家分析華雙喜的人格和性格,以及他拋棄女兒的心理,專家的分析,讓一個老掉牙的故事又鮮活起來,人們的興趣巨增,一時之間華雙喜反倒成了電視裡的寵兒。
他的鵬飛公司也是名聲大振,有好事者前來參觀,而公司的職工則成了記者,他們津津有味地回答著他們道聽途說的小故事。
一時之間,公司比過節還熱鬨,沒有喜歡做事,他們變得比平時更喜歡上班,連那些天天遲到早退的人,也變得勤快起來。
華雙喜的日子並不好過,電視廣播還有報紙他都成了頭條,他連家都不敢回。
他在賓館裡看到母女控訴自己的時候,連他都氣憤不已,他真的不相信,她們口裡的他,竟然如此不人道……
華雙喜現在最怕的就是妻子在得知這樣的消息後會有怎樣的反應,這些年的苦心經營終究變成了白日夢幻。
還有連與他們不住在一起的父母也看到了,他們一個勁地打電話讓他過去一下。
母親還說想兩個孫女了,華雙喜沒好氣地說,彆再添亂了,父母的電話就沒音了,天下之間除了父母會如此包容之外,彆人才不理會呢,他們希望事情越鬨越大才好。
華雙喜焦頭爛額,他哪有時間過去?現在,他重婚是鐵定了,而且正要簽的合同估計也要泡湯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向老婆一家交待。
重婚罪是自訴案件,他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苗春紅,隻要她不告自己,自己就有回旋的餘地,以他對苗春紅的了解,她雖然嘴吧上麵厲害,但心是軟的,現在最難對付的就是小女兒梅子。
華雙喜現在什麼也不想聽不想看,他把手機關了,一個人來到一家不起眼的賓館,待在房間裡想對策。
他今年四十四歲了,坎坷的經曆讓他覺得自己就應該是人上人,他吃過的苦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而他的頭腦,好像天生就是為了做生意而生的。
他剛開始與村民一起在工地上搬磚頭抹水泥,乾的都是最辛苦的活,而且錢賺得也不多,他們工地與一家醫院是鄰居,而醫院的一個廢棄的倉庫就挨著他們住的地方。
經常有一些收醫療垃圾的人來到倉庫裡拉醫療垃圾,一來二去華雙喜就認識了醫療站的人,後來,那個人覺得華雙喜是一個特彆能吃苦又不愛說話的人,就讓他跟著自己乾。
華雙喜剛開始還不以為然,後來才明白,天上掉下了一個大餡餅,而且專門砸在了他的頭上,他有什麼理由錯過呢?
他除了每天拚命的表現,就是把一天當成兩天過,吃苦耐勞在他身上完美地體現出來。
醫療站的人,沒有一個不誇讚他的,他的吃苦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