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梅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母親說“媽,這些都不足以彌補他對我們的傷害,你想想,這些年你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什麼?他呢?
他裝神弄鬼,三年前回來的時候,竟然把自己化妝成乞丐,我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麼會演戲的人,爺爺奶奶是我們多愛的一對老人?他們也幫他演戲。
你現在什麼也彆想了,我想好了,要跟你打官司,不管輸贏,我一定要打下去,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個世上還有這樣禽獸不如的父親。”
華雙喜聽到梅子說自己裝神弄鬼的事,尤其是自己化妝成乞丐的事,立時惱羞成怒,這是他自己都無法回憶的一幕。
華雙喜立刻怒了,他上前揪住梅子的衣領,不停地搖晃著說“你想乾嘛,你到底想乾嘛?你不要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舒服的。”
“難道你真想當陳世美,要殺我們娘們嗎?”大女兒也勇敢地上前推開他說。
華雙喜用手指著她們說“反了,你們真的反了!
我告訴你們,彆敬酒不吃叫罰酒,這麼鬨下去對你們沒有好處的,如果是個明白人,就把錢拿到手,乖乖地離開,不然,想在這個大城市立足?你做夢吧,打官司?你懂怎麼打?
這些年我什麼也沒做,就天天打官司了,我看你們到底能不能贏。”
梅子笑了,說“你彆高興得太早了,就算我們打輸了官司,隻要你能坐牢,我們也就舒服了,看到你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們比得到錢更開心。我們是沒有錢,但沒錢我們活得也有尊嚴,你就等著坐牢吧。”
“我們結婚的時候就沒有結婚證,而當時結婚的信息也沒錄入到電腦裡,你說我們是法律上的夫妻就是嗎?”華雙喜得意地說。
梅子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了,說“我當時是沒想過這些事,但我來到天津就找到電視吧,因為我們什麼都不懂,好在電視台裡好人多,他們說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都願意伸出援手幫我。
他們幫我查了,還真的找到了,你彆以為你自以為是的東西,現在咱們走著瞧,看你到底能不能坐牢。”
華雙喜有些傻眼了,苗春紅走過來,從包裡掏出一張紙,她對華雙喜說“來的時候我就把這個帶上了,怕你使壞,我們複印了一下,電視台的人說這個有據可查,是受法律保護的。”
華雙喜看到的是一個婚姻的證明,他知道,他們是辦理過正式手續的。
華雙喜氣急敗壞地說“給你們指明了一條陽光大道你們不走,那你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梅子問“你想怎樣?真的要殺了我們?跟唱本裡說的一樣,要殺妻滅女嗎?”
華雙喜雙眼噴火地說“也說不定,是你們逼的。”
梅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如錄音筆一樣的東西說“電視台的人給了我這個,我們說的話,他們一個字都不露地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告訴我,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當初我還不信呢,現在我知道了,你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人。”
華雙喜看了一眼東西,這確實是個監控的東西,他拿在手裡罵了一通,然後摔在地上,其實,他內心崩潰了。
電視台的介入讓他知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他腦子一片空白,他傻眼了,立刻變了一個態度說“我這不是被你們氣糊塗了嗎,再怎麼著我也乾不出這樣的事。”
梅子看他態度好了起來,知道他也不是真心悔改,就說“我們要走了,你就等著打官司吧。”
說完,拉著母親和姐姐就要走。
華雙喜知道她們要來真的,於是拉住梅子說“咱們再商量商量。”
梅子站住,說“我們要的是你的誠意。”
“五十萬,不能再多了,你知道嗎,你現在看我無限的風光,可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
華雙喜說完,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這錢他是真心疼。
苗春紅有些動容。
梅子不為所動,這個男人的表演她見得多了,早就百毒不侵了。
華雙喜繼續說“當初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我沒房住,沒飯吃,一乾就是三、五年,你們總覺得在家苦,可我的苦誰又知道呢?”
梅子想起他當乞丐時的樣子,他覺得父親今生要是來到大城市做了一名演員,說不定再起連奧斯卡獎都得了,演技一流,情緒反轉一流,眼淚也如自來水一般,說有就有,隻是她不在為所動。
其它人則不然,姐姐也動了惻隱之心“你可以回來呀?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著。”姐姐說。
“我不是為了讓……為了讓以後的日子更好嗎?”華雙喜知道這話連自己都不信,雖然淚水漣漣。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們不介入,因為你的計劃裡沒有我們娘仨。”梅子比誰都清楚,她說“你現在的兒女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們呢?”
華雙喜終於大暴發了說“你知道他們的母親當初給了我多少錢嗎?做人怎麼能沒有良心呢?你們給了我什麼?是,你們幫我照顧了鄉下的母親,可她是誰?是你們的爺爺奶奶,你們是有義務的,你們竟然要跟現在的兒女比?你們垃圾都不如。”
梅子快瘋了,父親竟然這樣說自己,她真想不顧一切衝上前,把眼前這個人打醒。
“五十萬,這是我的底線,如果還不知足,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我的爺爺和奶奶,不是你現在孩子的爺爺和奶奶嗎?難道他們沒有義務嗎?我們隻配給你伺候人嗎?”
“你以為呢?”華雙喜知道現在沒什麼好話可說,但他狡辯地說“現在,輪到他們照顧爺爺奶奶了,你們不知道,爺爺奶奶超喜歡他們,他們就是城裡的王子和公主,你們之間雲泥之彆不可同一而論。”
梅子絕想不到,一個當父親的人,竟然把自己的孩子,分成三、六、九等……
“你會遭到報應的。”梅子惡狠狠地說,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