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小島之上彌漫著哀傷的離彆。
那些與事無關的情侶們經過審查先期離開了,他們渴望的愛情圓滿長長久久成為了泡影,一些不甘心的遊客還想索要賠償,這一切都在安撫中得以妥善解決。
離開的帶著遺憾,但有些人卻無法離開了,有的連生命都終止在這個島上,有的啷當入獄,從此失去了自由。
楊樂樂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女人是那個叫周麗的,也就是島內死亡案件的主角方超的妻子。
警察進入島內後,幾乎所有的夫妻都經過了盤查,而夏一航在曲朗的提醒下,特意找了周麗談話。
曲朗無法判斷出方超的死因,但總覺得這個死硬的離婚份子,為什麼會在必須離婚的時候離奇的死亡?島內給出的心臟病是不是射出的煙霧彈呢。
就在他們沒時間查看資料的時候,夏一航先行進行了審查。
幾個回和下來,周麗什麼都說了,她開始的時候還一口咬定丈夫的死是死於病因,夏一航說島內所有出現的不正常情況都是非正常的,你的丈夫也不例外,還有他丈夫的屍體正在解剖中,已然出現了不正常的誘因……
周麗在強大的心理攻勢下,終於崩潰了,道出了實情。
原來不離婚或者說是死亡的背後竟然是血淋淋的殺戮。
周麗天生就是女強人,尤其是生意成功後,她更是趾高氣揚,其實,她與方超的婚姻一開始就不被看好。
周麗所有的打拚都是白手起家,她沒有好的家庭背景做依靠,一切都以自己的方式艱難行走,然而,在八十年代,到底讓她闖出一片天,她經營的門店在當地不下八家,成為首屈一指的女企業家。
就在她無限風光的背後,是她到了三十歲還在單身,生意上的夥伴可以與她交朋友甚至有更親密的往來,但要是真的步入婚姻的殿堂,一般男人還是不會選擇這樣出風頭的女人。
方超是父親介紹的,方超的父親與周麗的父親是一個科室的,而方超當時也在這家工廠做技術員,因為家庭條件太差,到了三十五還沒成家,他母親前年去世了,家裡的錢財都化作了醫藥費雙手供給醫院了。
兩人見麵,方超是滿意的,周麗完全是在父親的授意下,完全沒有自己的態度,在情場上,她內心早已是千瘡百孔,看到方超老實模樣,她想,婚姻也是一件遮羞布,自己的婚姻受到很多人的詬病,如今穿上這件華麗的嫁衣,也許能給自己帶來更實際的好處。
兩人認識不到三個月就結婚了,周麗的父母異常滿意,而方超確實是一個特彆老實肯乾的男人,但在周麗眼裡,她怎麼可能看上他一身的窮酸氣?
方超是一個苦怕了的人,對生活極為節儉,兩個人的價值觀還有生活習慣有著天壤之彆。
周麗喜歡買華麗的衣服,精致的包包,但這些對於方超來說,簡直就是不敢想的事,兩人各做各的,頭幾年到也相安無事。
女兒出生後,方超的重心轉到了女兒身上,而此時的周麗更是擴大了企業規模,早出晚歸成了習慣,慢慢的不歸也沒人問了。
周麗的心裡沒有這個家,對父母也疏於照顧,反而是天天在家的方超承擔起照顧老人和孩子的義務。
方超是一個特彆知足的男人,他對周麗儘管有不滿,但家庭對於他來說是避風的港灣,尤其是周麗的父親對他如親兒子一般,讓他有了家的溫暖。
周麗自我感覺對女兒還好,但女兒的態度決定了一切,女兒與她一點也不親近,甚至有些怕她,而對父親則不然了,甜膩得如同一個小公主。
兩個人有名無實地過了幾年,方超不止一次聽說她早就有了情人,方超與彆的男人不一樣,他覺得自己確實配不上周麗,這個呼風喚雨的女強人,隻需要一個丈夫的名分。
方超也需要一個家的名分,如果不是周麗,至少他不可能有一個這樣的家,可以隨心所欲地為自己的父親看病,小女兒上的是最好的學校,家裡應有儘有……
後來,周麗越來越過分,方超看在女兒小的份上,他都隱忍了,而周麗更是得寸進尺,甚至在某些公開場合,與那個男人眉來眼去的,很怕彆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女兒終於上大學了,方超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了,他的父親於幾年前去世了,去世時說的話言猶在耳。
父親說,一個男人可以窩囊,但不能被人指著脊梁骨過日子,日子可以苦,但不能抬不起頭來。尤其是女兒的一番話讓他茅塞頓開而且有了底氣。
女兒說,爸,你願意這些窩囊一輩子嗎?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她不管有多少錢都與我們沒關係,我們有手,就算不過她那樣的日子,我們也不會差。
方超得到了女兒的鼓勵,第一時間叫周麗回家與她商量離婚的事。
而此時的周麗正處在失戀之中。
周麗的情人叫許子越,是個有婦之夫,他曾經親口答應她,一定在三年內離開妻子娶她為妻,今年是第三年了,再過一個月就四年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男人推薦了一個大型投資項目,而且還說離婚的事也有了眉目……
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周麗沒有多想,稀裡糊塗地投進了二千萬,結果掉進了陷阱,而且她還沒辦法追訴,一切都顯得合理合法,隻是錢被套得牢牢的,回報就不知道是哪一年了。
周麗得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天天把愛掛在嘴上的男人時,她氣瘋了,可她打到他公司去的時候,才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在一年時間內,悄無聲息地早就轉移了大量財產在南方某地開了一家同屬公司,而且法人代表不是彆人,正是那個他天天說要拋棄的妻子……
把一個大的公司交由自己妻子管理?周麗說什麼也不會相信。
周麗怎麼可能吃這樣的眼前虧,她想也沒想就飛到南方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