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聽到升值這樣的話,胡進東灰了的臉又泛起了光芒。
曲朗專注在自己的案件中,說“關於這款美人滴,那個日本的設計師曾說,如果真的能見到真品,他願意用……換算成人民幣三千萬……他是舍得下血本的。”
王實和胡進東都有點傻眼。
曲朗沒有理會他們,說“再說另一個事,我當然不能和你比了,我就是普通的百姓,但你不一樣,你習慣了花天酒地,尤其是你供兒子們的生活很多年了,在他們麵前,你一直是一個成功者,如今,你失敗了,你怎麼可能在他們麵前認輸?
如果說胡進東是因為虛榮而害了自己,你就是太要麵子了,在你的字典裡,麵子比你的生命還重要。
況且,你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你也沒有那麼多怕的東西了,老了老了一無所有?你怎麼可能甘心,麵對死亡,你一往無前,就是要攫取最大限度的金錢。所以,你就把目光鎖定在這款項鏈上,當然,你的想法從你在單位下來就開始了。
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順利的實施了,蘭婷婷管胡進東借首飾的時候,當然沒提任何一句關於美人滴的項鏈,你的自信讓一切都按你的計劃而實施著,這讓你的自信就更加膨脹了。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胡總有這東西,在這點上,胡總是冤枉了蘭婷婷。”
“我還以為她是幫凶呢?”胡進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想到,她隻是個道具而已,要不是她貪婪,也不能有這下場。”
曲朗笑了,說“你說對了,蘭婷婷是貪婪害了自己,你是太張揚,讓人了如指掌。”
胡進東的臉又紅了,衝著王實說“你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實來了一個破罐子破摔說“彼此彼此,誰也不是什麼好鳥。”
屋子裡有輕微的笑聲。
王錫明用眼睛阻止了這笑聲。
曲朗還沉寂在案件中,他繼續說“可胡總的心思讓王實摸得透透的,他果然拿出了美人滴,王實看到了,當時一定是激動不已。而且如何掉包,他早就想好了,隻不過蘭婷婷雖然是幫凶,可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後是什麼,她還沉寂在對未來的幻想裡。”
“包也是我掉的?”王實冷哼一聲。
曲朗說“當然,這一切都是你精心的安排,你多大了?你真的那麼喜歡照結婚照嗎?而且你們根本也沒真的結婚,這一切不過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款美人滴罷了。”
“好,就算我偷了美人滴,然後呢?又殺了蘭婷婷還是殺人者另有其人?要是你想說都是我做的,我想,你明天就能提局長,不對,聽說你根本就沒在編製裡,聽說你是從國外回來的,行的一套什麼偵探類的工作,這東西適合中國的國情嗎?”
曲朗不緊不慢地說“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對犯罪的嚴懲都是一樣的,隻要有犯人的地方,就有我們出現。”
“我聽說調查了好久,也沒發現那美人滴是怎麼盜的。”警隊的孫隊長問。
曲朗點了一下頭說“我當初也不能理解,到底是誰把這款美人滴在什麼時間拿走,後來,就是在我出島的那天,我去了他們拍攝的地方,這裡是王實曾經一個公司的小庫房,這也是我開始懷疑他的地方。
蘭婷婷拍攝的照片數不勝數,她拍攝的地點也是豪華大氣的地方,但我頭兩天問了蘭婷婷,是誰要求在這裡拍攝的,因為蘭婷婷對這事一無所知,所以她說了,是自己的丈夫。
他說這裡有她需要的所有器材,最為關鍵的是他不想拋頭露麵,自己年齡畢竟是大了,跟她在一起拍攝,還是有些難為情的,蘭婷婷在這類事情上從來不固執,聽了也就答應了。
這就給王實拿首飾埋下了伏筆,他親自挑選了六件衣服讓蘭婷婷換,而他與蘭婷婷拍照的時候,在穿到第三件的時候,他事先讓人給自己打電話,他不得不離開,其實,他開著車子在外麵轉了一圈,然後就原路返回了。
但他把車子開到了公司的後麵,而且把車子停在了離指天拍攝地不遠的地方,他步行返了回來,他早就算好了時間,因為蘭婷婷在拍第四件和第五件的時候,必須把項鏈拿下來,因為衣服是緊領口的。
當他趕回到公司倉庫的另一個房間的時候,蘭婷婷正好在換第五套衣服,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蘭婷婷曾說不想換第五套衣服,說太緊不舒服,但王實強調一定要穿上這套,因為這套是他最喜歡的。
隻因為這套是蘭婷婷必須拿下美人滴的,因為領口部位根本無法打開,是套頭的衣式。如果蘭婷婷不將項鏈拿下來,因為項鏈上麵有許多的聯結,容易將衣服刮開,這些衣服都是特彆貴重的,所以蘭婷婷的一切行為都在王實的掌握之中。
為了安全起見,王實還準備了第六件,這件也是她必須拿下項鏈的衣服,王實對麵的房間與攝影的房間原本是一個大的房間,後來被用櫃子隔開了,形成了兩個房間,因為都是裝東西的,所以,他們用兩個滿牆的櫃子背靠背的隔開的,一般人根本就不注意。
我回去看的第一件事就是發現他們之間沒有牆,再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妥,如果王實想把項鏈拿到手,那個櫃子的格板必須有問題,但我仔細看了,一點問題也沒有,這就奇怪了,項鏈他是怎麼拿到手的呢?
我在櫃子相連的地方,反反複複查看,真的沒有一點問題,我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但我卻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
櫃子一共是四大節,但隻有與化妝間櫃子相關聯的櫃子是新的,也就是說,這一節是有人動了手腳的。
這個發現讓我欣喜若狂,果真問題出在了這裡,雖然很難察覺,但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
曲朗停了下來,眼睛看向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