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白曉帆越聽他們說話越無聊,她發現夏一航越來越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男人了,自從有了這樣的感覺後,她再看夏一航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確實有父親和身邊好友所說的幼稚。
白曉帆打了一個招呼就去洗澡睡覺去了,曲朗看見她走了,就對夏一航說“趕緊說真話吧,我才不相信你剛才說的一番鬼話呢。”
夏一航往白曉帆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說“怎麼樣,你們倆來電沒有?”
曲朗嗬斥他說“又來了,又來了,一讓你說自己的事,你就往彆的地方扯,趕緊的。”
夏一航突然嚴肅起來說“還是你懂我,其實……其實我還是過去的我,對婚姻一如既往的抵觸,沒辦法,形成定律了,完全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電影小說裡,說什麼對這個不行,那個也沒感覺,突然之間對一個人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那有那麼一回事。”
曲朗聽他這麼說,也認真起來說“如果你真的還是和過去一樣,那你對紀楠楠也是不負責任的,她……她雖然長得不漂亮,但人真的很好,如果你不愛她,就不要去招惹她,這不是害她嗎?”
夏一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難道我連這個也不懂嗎?應該是兩個月前的事了,我們倆去漠河執行抓捕任務,你要知道,那裡的天氣與我們這裡相差有十度之多,我們在山上整整蹲守了三天,山上全是沒有融化的冰雪,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罪犯是帶著狗的,我藏身的地方被狗發現了,為了不讓這隻狗回去報信,紀楠楠與我合力將這隻狗活活殺死了。
我們倆不敢用槍,你不知道當時我們身上被狗咬成什麼樣,她為了不讓我再受到狗的襲擊,甚至把手伸進了狗的嘴裡……而後與狗一起掉進了冰窟窿裡,這時尋山的人出現了,為了不被他發現,紀楠楠在水裡整整待了一個小時……”
說到這裡,夏一航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曲朗,有些傷感地說“看似風光的刑警工作,其實每天枯燥又危險,有時蹲坑一蹲就是一周,我不是報怨,而是很難有不深切的理解我們,每個搭檔之間就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紀楠楠怎麼樣了?”曲朗關切地問。
“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差點沒把手咬掉,而且……而且醫生說她以後很難再有孩子了……我沒敢告訴她,後來,她不知道怎麼自己知道了,她特彆認真地找我談了一次話。”
“是她主動找你的?原來是她想跟你在一起。”曲朗大驚,他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是。”夏一航說“她說,她來警隊第一天就喜歡上我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尤其我身邊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白曉帆,所以她把所有愛化作工作來支持我,她剛來警隊的時候,你不知道,就像一個假小子一樣,什麼最重、最苦的活她都敢往上衝。
她提副隊長的時候,有多少人不同意,尤其是上麵的領導,但下麵的兄弟都服她,她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拚上來的。從那之後,我們在一起合作過多少次,我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她說既然你一點也不想組成家庭,主要原因還是怕自己有意外之類的,她說不如我們組成家庭吧,我會和現在一樣,不要求你任何東西,隻要我們能在一起就行。”
“這……”曲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他的心卻涼了一大半說“這你就答應了?”
夏一航的臉上浮現出有些扭曲的樣子,他說“你想一想,我連婚姻都不想要,她說這段話能打動我的點在什麼地方?怎麼說,她本來就……就很難找到婆家,一個並不漂亮的女人,乾著一份摸爬滾打的工作,而且為了救我,現在連生孩子的能力也沒有了,你說她還能嫁得出去嗎?”
曲朗不解了,他張大眼睛問“你什麼意思?同情她?她要你的同情嗎?沒有感情的婚姻能維持多久呢?你這是要害了她呀。”
夏一航的臉恢複了原有的形狀,他原本也是一個英俊的男人,但每天都在最危險的前沿工作,臉上就有了滄桑的感覺,他的身材與相貌可以用英武二字來形容,屬於有陽剛之氣又有魅力的男人。
他苦笑著說“她不是怕我同情她,她說的都是大實話,她說,你不是不要婚姻嗎,你彆把我當成女人,我們就組成一個給彆人看的家,你想怎樣就怎樣,我絕對不會像其它小女人那樣,今天告訴你注意安全,明天讓你早點回家,你可以隨心所欲,我們即是工作夥伴也是生活上的知音。”
曲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夏一航看了他一眼,解釋說“說白了,婚姻就是給彆人看的,不是總有人質疑我在這方麵的問題嗎?我就找她又能怎樣呢?她說的這些話,彆人要是說出來我是不信的,但她我信,我跟她在一起多少年了,彼此太了解了。”
“你愛她嗎?”曲朗問。
夏一航想了半天說“真不知道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反正在一起搭檔的時候,心疼得要命,如果遇到危險,我寧願死的人是我也不肯放棄她,我不知道這叫不叫愛情,反正有濃濃的牽掛之情。”
“你對白曉帆呢?”曲朗不得不問。
夏一航臉上含了有內容的笑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其實,你原來也問過,我也回答過你,不愛。我們不是一路人,她是一個崇拜英雄的女孩兒,但真的到了戰場上,她就不那麼專業了。”
曲朗打斷他的話說“這可能是你的偏見,我們在不離島上,她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我覺得她不輸給紀楠楠。”
夏一航哈哈大笑起來說“太片麵了,你真覺得在不離島上的危險是真的危險嗎?那對我和紀楠楠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