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曲朗來的時候是坐的白曉帆的車,回去的時候,他進了夏一航的車裡。
“最近是不是因為梅婭婭的事忽略你應該做的事?她的事一時半時也解決不了,你不要在她身上太操之過急了,病這東西能說好就好嗎?”
夏一航勸解地看著曲朗說。
曲朗低著頭,情緒異常低落。
“我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夏一航說。
聽到辦法兩字,曲朗還是挺感興趣的,問“你說,到底有什麼好辦法?我現在黔驢技窮了,整天被困在殘局裡出不來。”
夏一航沉默了一小會兒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壓力,付國良案並沒有完全結束,其中有好多銜接不上的地方,如果梅婭婭能把她的痛苦經曆全部講出來,也許對我們的案子有著極大的幫助,可我就是下不了決心,一看到她痛苦的模樣,我的心就疼。”
“你要她當著你的麵把付國良是怎麼對她的講出來?”曲朗不相信地問他。
“怎麼辦?我有什麼辦法,她就是案件的當事人之一,我現在能保她是我的麵子,但對於辦案來說……”
曲朗堅決不同意地說“你還想讓她好不?這樣的事隻能強烈的刺激到她,讓她更發瘋,如果我們與她不認識,這事還有可能可行,但……”
“我可以回避。”夏一航說。
“那有什麼用?她難道不知道你會知道嗎?你要是知道了,我呢?她最怕我們倆知道這些事了,我不同意。”曲朗的態度非常強硬。
夏一航沉默了,他把車子往曲朗家的方向開去。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特彆的尷尬,夏一航皺著眉頭,曲朗也把臉看向窗外。
車子終於到了曲朗的家門口。
夏一航把車子停下來說“曲朗,我們是不是太溺愛梅婭婭了,她隻是我們的同學,我們就算把她當成了親人,可我們能管她一輩子嗎?你的心情就是我的心情,難道我會少於你對她的愛嗎?”
曲朗經過半天的思考也冷靜了下來說“道理我們都懂,但就是不忍心。”
夏一航轉過臉說“曲朗,你想一想,我們這樣是真的愛她嗎?讓她做溫室裡的花朵?她經曆了那麼多,是我們所能抹去的嗎?她現在這麼多的反常舉動,都是那些過往帶給她的反射,我們要不要在這關鍵時刻上,讓她一次性的痛個夠?
人們不是常說長痛不如短痛嗎?如果她現在好了,過一陣子又想起什麼了,再犯病,還不如直接給她下一劑猛藥,讓她再也沒有後顧之憂,這樣,眼前看是狠了點,但實際是不是掃除了障礙?
我也是思慮很久才這麼想的,我不是不疼惜她,上大學的時候,我的愛不比你的少,現在也一樣,但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不然,我們天天什麼也不用做了,天天等著她發病,天天看著她利用病來隱藏自己。”
夏一航的話曲朗都聽進去了,他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雖然殘酷了些,但還是可行的,如果真的實施了,不管出現什麼情況,總歸還有現在這樣不好嗎?
“我們試一試行不行?”夏一航溫和地說。
曲朗終於點頭了說“我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了,一想到這件事時時刻刻影響著她,還不如讓她一下子全部暴露了,就算她犯了再大的病也是有好的一天的,要不然,像現在這樣,她要逃避到什麼時候,行,你想什麼時候開始。”
“彆猶豫了,我們好不容易達成共識,就明天怎麼樣?我明天請個假,你也把手頭上的事放下,我們抱著最壞的打算開始吧。”
曲朗一想到梅婭婭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痛得顫抖了一下,但他還是堅決地點了點頭。
曲朗下車了,他光顧著想梅婭婭會有怎樣的反應了,連招呼都沒打就進門了,夏一航也是坐立不安的樣子,其實他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曲朗一夜連眼都沒合一下,梅婭婭的事牽動了他所有的細胞,他眼前不時出現一幕又一幕的影像,不是梅婭婭瘋了一樣的打罵他們,就是一言不發的想尋求死亡。
曲朗現在開車的時候總喜歡走神,夏一航特彆害怕他出什麼事,昨天他們就商量好,夏一航一早過來找他。
坐在車上,兩個男人再也無話可說了,他們不知道即將要出現的是什麼樣子,他們倆個能否應付過來。
還不到九點,他們的車子就進了療養院。
他們找到醫生,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了主治大夫,還問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主治大夫根本不知道梅婭婭還有這麼多苦難的經曆,他責怪兩個人現在才告訴他,他說這樣叫刺激療法,早就應該這樣用,不然三兩個月她就會有反複,就是要用這麼重的錘子把她砸醒。
夏一航問能不能有什麼大的問題出現?
醫生說“現在的問題就不少,你們就放心吧,她現在是在醫院裡,不管出現什麼問題,她都會被保護得妥妥的。”
醫生的鼓勵的話讓兩個人信心大增尤其是曲朗,一夜的擔心總算落了地,醫生看他倆剛才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笑著說“不要這麼緊張,你們的緊張是會傳遞的,她要是看到你們這麼緊張,她先就怯了,你們要鼓勵她,讓她把全部的心結都打開。”
“要是她肯說呢?”夏一航擔心地問。
“那就靠你們的本事了,這方麵我是幫不上忙的。”
夏一航和曲朗對眼望了一下,醫生說“她現在正在吃早餐,一會吃完飯就是最好的時機,你們一定要把握住,一會兒我讓護士給她打一針防焦躁的來配合你們。”
曲朗和夏一航一直不停地致謝,醫生看見他們的樣子又笑了說“你們自己先不要先入為主以為她不行,她一定會發作,你們要相信她會配合你們的,她心裡的苦,不像你們吐她能跟誰說呢?”
夏一航和曲朗不停地看表,有個護士跑來說針打完了,醫生衝他們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