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複複就是這麼幾句話,對方一直不肯就範,這讓她很是惱火。
電話終於停了,女孩兒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曲朗知道,想睡一個好覺的願望是徹底落空了。
“你到底怎麼了?”曲朗被她哭的睡意全無,黑暗中問了一句。
女孩兒停止了哭泣,黑暗中也沒有再發脾氣。
她坐了起來,像是問空氣一樣說“為什麼說好的事要反悔呢?”
曲朗沒動,說“那就要看看是什麼事兒了,如果他當初答應的時候就很勉強,反悔也就是正常的了,要看是什麼事。”
女孩兒幽幽的說“是挺難以啟齒的,但事關我們的一輩子。”
現在的孩子特彆喜歡拿一輩子一生來說事兒,曲朗差點笑出聲,強力忍住了。
“大叔,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女孩兒突然問。
曲朗想也沒想的說“律師。”
女孩兒極感興趣的提高聲音說“大叔,太好了,我現在正需要這樣的人為我服務,你放心我不差錢。”
曲朗問“你多大了?”
女孩兒“二十一。”
曲朗“大學畢業生?”
女孩兒“對,剛畢業。”
曲朗徹底坐了起來問“你需要什麼幫助?”
黑暗中看不清女孩兒的臉,但她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的說“我們去實習的時候就是這家公司,畢業後就正式簽署了合同,沒想到這家公司的老總是一個衣冠禽獸,對我們這些實習生和大學剛畢業的女孩兒動手動腳……”
曲朗一聽不明白地問“你想告他,還想拉上彆人對嗎?”
女孩兒著急的解釋說“不是拉上彆人而是和我一起進這家公司的最好同學和閨蜜,我們倆都受到了同樣的待遇,所以我想聯合她一起把這個男人告倒,但她現在反悔了。”
曲朗有些提示性問“我想知道侵害的程度。”
女孩兒並沒有扭捏直接說“性騷擾。”
曲朗覺的這個取證太難了,就說“這個……這個取證是最難的,你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他對你做了什麼嗎?如果沒有這案子要是拉起鋸來個月一年都有可能。”
“就是十年我也要告他!”女孩兒態度堅決的說。
曲朗問“我想知道你們倆掌握了耶些證據。”
女孩兒掏出手機,打到一個畫麵說“這些算不算呢?”
曲朗問“我看這些好嗎?”
女孩兒“你不是律師嗎?正好幫我看看。”
曲朗大概看了一下,上麵是兩個人的對話,內容還算說得過去,隻是稱呼過於親蜜,比如小寶貝、親愛的、小心肝……
曲朗發現女孩兒雖然沒有過多的回應,至少也沒有罵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