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鄭春梅不像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說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想到什麼地方就發表自己的意見,曲朗發現她很少傾聽,就算曲朗說什麼,她並不太往心裡去,隻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您先回家再好好想想他到底有事沒事,如果有新的證據就過來,如果沒有,咱們互相就彆耽誤功夫了。”
鄭春梅聽曲朗這麼說,立刻不高興了,說“這不對呀,調查的事應該你們做啊,你們把他的第三者調查出來了,腐敗的事也就有了著落,哪有外麵有女人的男人不花錢?”
曲朗知道她不是胡攪蠻纏就是真的什麼也沒聽進去,就解釋了一下說“我們不調查彆人的隱私,這是犯法的事,我們不是私家偵探所,你明不明白?”
“怎麼,你們有錢也不賺的嗎?”
“對,不賺,你要是想這婚非離不可,還是找彆人吧,我們無能為力。”
女人還在喋喋不休,說來說去就是那幾件事,曲朗可沒工夫理會她,就打電話讓王錫明過來,兩人說還有重要的事,讓鄭春梅先回家等著。
鄭春梅一年下了逐客令,立刻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她指著曲朗說“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開了這麼一個公不公私不私的東西,還在我麵子呈威風?我隨時隨地可以告你去。”
曲朗拉著王錫明進了裡屋,還告訴小葉送客人出去。
小葉進來了,特彆有禮貌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鄭春梅看著小葉,撇撇嘴說“你們這裡沒一個好東西。”
小葉臉上的陽光依舊燦爛,特意把她送到電梯口,等她進了電梯才離開。
曲朗找王錫明問他手裡的幾個小案子怎麼樣了,用不用自己幫忙,王錫明說你先幫我看看資料吧,找出問題,我就快了。
曲朗點頭。
王錫明高興地回去取資料,曲朗覺得王錫明就快能自己獨立了,相比自己在國外的經曆,他才一年多就能如此上手,真的是有這方麵的天賦。
王錫明回來的時候,跟進來一個女孩兒,女孩兒長得眉清目秀,就是眼神躲躲閃閃,王錫明說“門口的保安說她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最後上前問她,她才說要找你。”
曲朗完全不認識她,問“你真的是要找我嗎?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女孩兒看了一眼王錫明,王錫明知趣地把資料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曲朗讓她坐在沙發上,又給他倒了杯水,發現她還是誠惶誠恐的,就把打開的門關上了說“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如果我能幫我,我願意聽聽。”
女孩兒大約二十一、二歲的模樣,穿著也很平常,一件白色的t恤和牛仔褲,長長的頭發被紮成馬尾。
“我叫毛佳,是程遙遙的好朋友。”
曲朗太熟悉這個名字了,她的形象也與自己腦海中的女孩兒十分相像。
曲朗趕緊說“哦,原來是你,我知道你一些事,”曲朗想了想,覺得出事之後也沒幾天,難怪她臉色灰白,人也萎靡不振。
“你身體好了嗎?”
毛佳點點頭。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知道個大概,但詳細情況還是不知道的。”
“你能幫我嗎?”毛佳說完就要跪下。
曲朗趕緊上前把她扶住說“這種形式都沒必要,我要是能幫你,肯定儘全力幫,但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是有沒有可幫的餘地,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的話不可信或者沒有任何證據做支撐的話,我就沒辦法了。”
“程遙遙說你人可好了,見了你,我更信任了。”
曲朗說“你願意把自己的事都告訴我嗎?毫無保留,我不是一個喜歡窺探彆人隱私的人,但為了辦案,你如果不喜歡說也不要說謊,這是底線,如果你謊話太多,我是不會幫你的,我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說沒說謊我是能感覺出來的。”
毛佳狠狠地點了點頭說“我就是想說真話才來的。”
“是程遙遙讓你來的?她現在回來了嗎?”
“沒有,還在北京,就是她,她千方百計要我告彭總,但我不想……程遙遙說,實在不行就過來找你,讓你給出出主意。”
“他確實騷擾你了嗎?”曲朗知道她是個靦腆的女孩兒,與程遙遙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毛佳點頭。
曲朗心裡一振,覺得看樣程遙遙在這方麵還沒說謊,就問“隻在騷擾的程度嗎?”
毛佳的臉立刻紅了,她不安的四處張望著,好像曲朗的屋子裡到底都是攝像頭。
曲朗了解她的心境說“這樣吧,我們出去說,下麵有個咖啡館,現在正是人少的時候。”
毛佳如釋重負,跟在曲朗的後麵臉色也好了許多。
外麵的陽光正足,門口的保安看到曲朗打了下招呼說“這女孩兒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像有幾天了,就站在外麵看,要不是我上前問,可能還觀望呢,到底是有多大的案子嚇成這樣。”
曲朗狠狠瞪了保安一眼說“瞎說,她是為父母來的。”
保安的臉立刻輕鬆下來說“我說嘛,這年頭哪還有侵犯類的案件,就算有也要報警的,原來是為父母……”
曲朗沒跟他們太多費話,就將毛佳領到一個規模不算大的咖啡廳裡,他們上了二樓,現在正是沒人的時候,曲朗要了一個包間,又點了兩杯咖啡,問毛佳的時候,她說隨便。
香氣怡人的咖啡上來的時候,毛佳好像也準備好了,她輕輕抿了一口說“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這話跟程遙遙也沒說,她嘴巴太大了,但我要是不說,她就逼我去告彭總。”
曲朗疑惑了,問“你到底想不想告他?”
毛佳搖頭。
曲朗急問“你既然不想告他,為什麼非要聽程遙遙的呢?”
毛佳眼圈紅了說“他確實騷擾我了,而且……而且程遙遙說如果我們誰都不去告,他這樣的人會禍害更多的人,她說我們現在是在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