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隨著曲朗深入的調查,他覺得這還真不是一起不起眼的小案子。
他決定聽眾夏一航的勸告,先從那個失蹤和進監獄的人調查,也算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夏一航特彆叮囑他,這起案子除了王錫明和白曉帆外,誰都不能再知道了,現在最難的就是保密工作。
曲朗剛一出手調查,就遇到了一個最大的麻煩,失蹤的人叫良景辰,是銀行主管產業的副行長,而他背後是有深厚背景的,此人今年隻有三十五歲,當副行長已經三年,聽說業務能力強,為人極擅長交際,與各色人等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說到身後的背景,自然就要提到他的姐夫了,這個夏一航特彆強調了,這也是案子複雜的一個因素,此人的姐夫是市府某要害部門的主要負責人,雖然比他大十五歲,但據說是一個特彆怕老婆的男人,所以對這個小舅子有的時候無可奈何。
他的突然消失,讓調查的警方和市裡的某個部門也極為頭疼,夏一航告訴曲朗,他們認真仔細地調查過,他還在國內,要麼就是換了個身份藏匿在某個安全地帶,要麼就是被某人收留,等待機會離開國內。
夏一航說他們下手算是及時的,但仍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將這幾個人傳喚到局裡,原因隻有一個,還是走漏了風聲。
夏一航告訴曲朗說一有他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告訴他,他希望曲朗能掌握第一手材料,因為曲朗是局外人,調查起來比他們要自由,但他也為曲朗的安危著想,天天叮囑他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
曲朗先在外圍調查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但這些消息,對於分析一個人來說還是至關重要的。
這是一家省級銀行,大大小小分行也有十幾個,而曲朗他們調查的雖不是總行,但也是分行中最大的分支。
總行長當然隻有一個了,但副行長,光他們分行就四個。
第一個就是鄭春梅的老公李利國,第二個是失蹤的良景辰,第三個與第四個暫時沒有得到他們更多的信息,曲朗問夏一航能不能從這兩個副行長的口中知道一些事,夏一航讓他打消這個念頭,這樣不僅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也有可能把這兩個人拉下水。
總行行長叫任重遠,今年四十九,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任重遠算是繼承家族的事業的男人,從他的祖輩算起,他們家就是做銀行的,據說他爺爺的爺爺,還曾在曆史的重大事件中被委以重任而名聲鵲起,是一個祖祖輩輩都與銀行打交道的人。
任重遠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他們分彆在省行做事,級彆都相當於行長級彆,無論在銀行界出了什麼事,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很多危機時刻都被他們一一化解。
與任重遠打過交道的人,都十分敬重他的為人。
與他親近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有大情懷的男人,理想就是做一名大銀行家,像祖輩一樣光宗耀祖,因為他們兄弟輩又露出了從事這行的先天優勢,而在父輩的時候,他們家曾‘家道中落’,當然,那個時候也是社會動蕩的體現,現在,他們的夢想又在生根發芽。
任重遠除了有專業知識外,最大的弊端就是他有些書生氣,有時也會心高氣傲,但他沒有現在社會上任何一個成功男人都沾染的毛病,就是經濟問題和生活作風問題,他甚至連吸煙喝酒這樣的‘惡習’都沒有,更不用說當下的找小三包二奶這樣的事了。
風平浪靜大半輩子了,在上級總行查賬的時候,積壓已久的一些壞賬冒了出來,每個銀行都有類似的事,但他們虧損太嚴重了,而且這類事直指銀行的高層。
任重遠已不止一次召開重要會議,希望給大家一些時間,如果真有事可以主動站出來,也算是自首,但時間已然過了半年我,事情絲毫沒有解決,反而愈演愈烈。
曲朗幾次想找任重遠聊聊,都被夏一航阻止了,夏一航肯定地說“任行長一點問題都沒有,這不是我一個人說的,他的品行數十年都如此,而且以他家的狀況,他們也不需要這些東西,所以,不要先打擾到他,合理的調查可以,但最好先彆碰他,你就是要從外圍入手,調查的越多,你心裡越有底。”
在此類案件的調查上,曲朗真的覺得自己不如夏一航,夏一航讓他去調查那個進去的人,他說自己也接觸過他,是個死硬分子,如果他能開口就算打開一個小缺口,問題是他什麼也不說,總不能給他上刑吧?”
曲朗不解地問“你們審他這麼久都沒有一點好消息,怎麼我去就能搞定?再者說了,他也可能隻是馬前卒。”
夏一航不服地說“我告訴你吧,就是這些小卒子才厲害,你覺得躲在背後的人誰肯現身呢?隻有這些小卒子,可你也知道,他們過了河,可就能當車當炮用了,有的時候,老將也是死在他們手裡的。”
曲朗覺得現在所有的調查都遊走在外圍,不如自己去試試,就讓夏一航給自己出據手續,順便問了一句“他叫什麼名字?”
夏一航對這個案子看樣是極為上心的,脫口而出地說“柯少波。”
“什麼?柯少波?”曲朗驚叫起來。
“怎麼了?你認識?”夏一航也興奮起來。
“二波,就是小時候常常跟咱們在一起玩的二波呀,你忘記了,我小學的時候跟他關係很要好,你們也見過,隻是後來他調走了……”
夏一航想了半天說“我想起來了,是他,我審他兩次,每次都覺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我還問過他,他說不認識我。”
曲朗說“我現在再見到他說不定也不認識了,時間太久了,足足有二十多年,那個時候還太小……”
“你怎麼一下就想起是他呢?”夏一航問。
“前兩天小學同學要聚會,正好說到他,說他進去了,我問是怎麼進去的,誰都搖頭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