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從申宏江的敘述中,曲朗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申宏江在高中的時候喜歡上同班一個女生,他們背著人談起了戀愛,後來又偷吃了禁果。
就在高考前期,他們的關係被家裡人發現了,那個女生的家長到他們家大罵了一通就轉學了,申宏江麵臨高考,也就沒有去找她,他以為過了考試這一關,他們一定能見到的,現在通訊如此發達。
誰想到,自己考試很順利地考到沈陽的一所211學校,考試結束後,父母就帶他去旅遊了,這一去就是整個一個假期,接著他就到了沈陽。
到了沈陽的第一天,他就認識了江盼,他們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申宏江說上了大學才知道,自己在高中時的戀愛有些可笑,本來他與女生就有諸多不和,隻是他不懂,上了大學,他的心思慢慢用在了江盼身上,對這個女生慢慢的也就淡忘了,最主要的還是她的父母太強勢了,申宏江想起來就害怕。
再說說那個女生,這也是申宏江後來才知道的。
女生原來的成績在學校裡是數一數二的,轉學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女孩兒十分害怕,就與要好的朋友去了醫院,想把孩子做了,但醫生告訴她,如果做了,以後不可能有孩子了,因為她的子宮有問題,能懷孕也算奇跡了,如果真的做掉了,以後不能有孩子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
原本一心要打掉孩子的她猶豫了,雖然她知道自己無法麵對這一關,但如果一生都沒有孩子,自己怎麼能接受?跟她一起來的學生也勸她好好想一想。
女孩兒終於在考試之前把事情告訴了父母,父母氣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們覺得必須讓申宏江知道才行,如果有可能,就讓他們大學畢業後結婚。
但他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們一家了,女生的父母說他們一定是知道了此事,故意躲避著不見,那有那麼便宜的事,他們幾次三番上門吵鬨都找不到人,女生彆說考試了,連正常的補習都上不了,考試連去都沒去。
當申宏江上了大學後,他們一家終於找到了申宏江的父母,麵對如此棘手的問題,申宏江的父母說什麼也不願意承認,尤其不願透露申宏江的行蹤。
對於孩子,申宏江的父母堅決不要,就算打到法庭也是一樣,最後,申家給了他們十萬元算做補償,這事才算了了。
女生與他是同學,在他上大學不久,女生曾經給他打過一個電話,那時的他早就不想與她在一起了,尤其是聽說她連大學都沒考上,就在電話裡冷漠地說以後彆再打擾自己了,你的父母那麼反對我們,在一起也沒意思。
女孩兒根本沒提孩子的事,從此他們再無瓜葛。
大學畢業之前,他們高中同學聚會了很多次,申宏江隻參加了一次,女孩兒卻一次也沒參加,那時候,申宏江跟江盼談起了戀愛,他背地裡也問過這個女孩兒過得怎麼樣,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申宏江的心裡再也裝不進這個女孩兒,他覺得他們之間的故事早就消失在高中時代。
三年前,女生通過高中同學,終於找到了他,並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他當時聽的如同天書一般,這個女生到現在也沒結婚,就自己帶著孩子生活著,隻是孩子最近得了一種很特殊的病,因為沒有醫藥費,女生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找的他。
麵對跟自己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兒,他連親子鑒定都沒想做,想想這幾年女孩和女兒遭受到的罪過,他幾乎無法原諒自己。
再說說他與江盼,兩人結婚後感情一直很好,江盼並不是女強人,在家庭極力反對之下,毅然還是選擇了他,結婚後,江盼想讓他進入到江氏集團,但申宏江不同意,他實在受不了江家父母和她弟弟瞧不起的目光,最後進了郵政係統。
出了這樣的事,申宏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財權根本就沒掌握在他的手裡,他一個月五、六千元的工資,雖然不用交到老婆手上,但家裡人常常是他需要打點的。
他想了好久,終於將這件事告知了老婆江盼。
沒想到江盼在這個問題很是爽快,說以前的事與她無關,不僅拿了錢,還讓他們租了房子,隻是不希望他與女孩兒的母親有過多的聯係。
申宏江千恩萬謝,一個月隻去一兩天,女孩經過治療已經有了起色,女孩兒的母親也打工去了,申宏江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兒,常常給她一些禮物,有時也喜歡帶她去玩。
江盼見過這個女孩兒和她的母親,對他們的關係也是一百個放心,申宏江看女生對他再無一點情意也無任何的報怨,卻發覺得自己當年太不是人了,讓一個女人一生就這樣承受著由他帶來的痛苦。
於是,他隻能在金錢上做過多的彌補。
這一段與江盼的說法完全對得上,曲朗問“這孩子的病能去根嗎?”
申宏江絕望地搖了搖頭說“就是一種基因突變的病,每個月都需要輸血,現在,她還年輕,醫生說有的病人有過好轉的例子,但為數不多,如果不能好轉,那麼以後就是個大問題,輸血的速度起來越頻繁……”
“一個月大約多少錢?”曲朗覺得這真是個鬨心的事。
“最少六行,以後就不止了……”申宏江痛苦地說“現在我都不敢想這個事,可能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想好了,等她好轉了,就把她送到好一點的康複中心,在那裡做正規的康複,讓她母親徹底輕鬆下來,我要承擔這一切了。”
曲朗點了點頭說“那你和江盼的感情好嗎?如果這件事沒影響你們的感情,我覺得就相當不錯了。”
申宏江苦笑了一下說“隻要是掏錢的事,她才不在意呢,樂得做好人,讓我感激涕零,我們的關係隻能算一般,開始還好,後來,她也跟她的家人一樣,有點瞧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