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曲朗在這兩條路上反反複複地走來走去,曲朗讓良子先走,他不肯,說自己要陪著他,萬一他有不熟悉的地方可以問自己。
曲朗發現,從案發現場到這裡,他走了兩遍,兩次用時都是二十分鐘,因為這裡的大路兩旁邊的西側是一條大溝,溝裡雜草眾生,良子說夏天的時候有時裡麵也蓄滿了水,那人選擇這條路就是想在溝下方行走,如果是這樣的話,沒有一個人能看到他。
曲朗以這個男人的身份行走,他是想借著這個溝穿到另一條不是主路的小路上,這條路上也沒多少人,一般人會選擇主路,隻有熟悉路的人才會上這條土路,因為離村子要近一些。
他就上到這條路的時候,碰到了良子正在溝的下方方便,路上停的摩托車成了他的代步工具……
曲朗整整折騰了兩個小時,良子也沒了耐心,他說“我怎麼看你都像是警察,你不會是警察吧?”
曲朗怕他害怕,就說“我不是警察,但也和警察一樣,有著嚴懲罪犯的工作性質,你以後彆再做偷偷摸摸的事了,我覺得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好好找一份工作,讓彆人尊重認可你,一定是可以的。”
“我進去過,出來再也沒找過正經工作,誰會要我呢?”
曲朗說“你去市裡,找一些送快速和外賣的活,一定會解決溫飽的,隻要你肯乾。”
良子也有些激動地說“我不是不肯乾,這些年沒人要我,我家的地早就讓我賣了,你說我不偷我怎麼活?工地上的活我也乾過,到了冬天就沒了活,我不能餓死吧?”
曲朗知道這些懶散慣了的人,總是給自己找借口,就說“我現在有了你的聯係方式,等我回市裡的時候,你去找一個送外賣的活,這活能賺錢,卻很辛苦,你要是肯吃苦,一個月賺五、六千應該是能的。”
良子並沒有興奮起來,他說“沒人信任我的,知道我的底,不會要我的,他們很怕我再偷他們的東西。”
曲朗問“這些年你還乾老本行?現在哪有現金讓你偷呢?”
良子覺得曲朗挺可信的,就說“現在……現在給一家娛樂場所當保安,賺得錢不多,但也算是正經工作了,隻不過前幾天被辭退了,說我年紀大了,他們要換年輕的。”
曲朗說“我還要再調查幾天,等我回去後,幫你做保人,你要好好乾。”
良子滿口答應了。
曲朗一待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裡,他沒剪過頭,也沒洗過澡,天天不是往現場跑,就是繼續走訪有一星半點消息的人,最後,他覺得應該再無可以收獲了,才打道回府。
曲朗回到已經重新工作的工作室裡,與白曉帆和王錫明碰了頭。
他們也有了重大的收獲,讓曲朗的心情一下就高漲起來。
白曉帆和王錫明都把重點資料打印下來,並挑了重點放在曲朗麵前,曲朗也覺得收獲不小,就讓兩個人好好休息幾天,這麼看資料,比看視頻輕鬆不了多少。
白曉帆問這個案子最後賺錢嗎?曲朗說看運氣吧,不管有錢沒錢我都做了,白曉帆瞪了他一眼說“以後總接這樣的案子,咱們就喝西北風吧。”
曲朗苦笑了一下,夏一航也問過這個問題,曲朗說不是有被冤枉後國家給的補助金嗎?夏一航說這類事要事先說好的,再說了,你就確定你能把案子翻過來?
曲朗說要是能呢?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案子就是有這個信心,不管多難,他都要管到底了。
夏一航說,就算能,現在的當事人,為了出來,願意把所有人的補償都給你,等他人真的出來了,他的心裡又失衡了,覺得給多少都是應該的……
曲朗說,那就沒辦法了,誰讓我攤上了,也管上了。
夏一航說以前自己也想參與入股來著,看他如此任性,還是算了吧,曲朗說他能同甘不能共苦……
晚上,曲朗打電話約夏一航吃飯,說自己在鄉下太苦了,連點有油水的東西都吃不到,讓夏一航好好請他一頓時。
夏一航挖苦他說“你這個人呢,你怎麼還是單身漢的思維?我現在本來工作就忙,還有了老婆,將來還會有孩子,你還以為像你一樣呢?沒事就能出去吃吃喝喝的?哪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呢?”
一句話把曲朗噎得無話可說,正想好好反駁他一番,夏一航已然笑得喘不過氣來,曲朗說“你還是兄弟呢,就拿刀子往我的要害地方捅,我告訴你,彆我把惹火了,到時候你想找我都難。”
夏一航這才一本正經地說他還在局裡,今天晚上恐怕連家都回不去了,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曲朗說有了一些收獲,想和你好好聊聊,夏一航說明天晚上吧,我一定抽出時間。
曲朗正要掛電話,夏一航突然說“告訴你一個消息吧,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梅婭婭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曲朗沒明白。
“她也沒說太多,隻是給我發了一個微信,”
曲朗趕緊說“你把微信內容發給我,她到底去了哪裡,她現在身邊沒有親人,我不太放心……”
夏一航把微信內容發了過來,曲朗看到一航,我本來以為這裡就是我一生的安身之家,找一個安靜的所在,過上普通人喜歡的日子,陪著算不上相愛,卻也能彼此照應的一生的伴侶……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你放心吧,沒有什麼太大的事,隻是不相愛的兩個人真的走在一起,卻原來是痛苦的深淵,幸好我們沒有正式結婚,幸好我打掉了孩子,我要離開了,去哪裡我還沒想好,但請你放心,我即沒有複發病情,也沒有破罐子破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曲朗那裡你就幫我說一下吧,我知道他現在特彆忙,因為生命裡有你們兩個這麼重要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生活也一定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