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田玉成出了門才發現車鎖匙給了史佳麗,他隻好打車回家,就在車上,他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人,短信的內容也簡單明了,就幾個字再打五十萬,永不騷擾。
田玉成氣得想把手機摔了,這是他三十多年來第一次受到最大的坎,雖說這幾年做生意不易,也碰到過難纏的角色,但像今天這樣,人家大張旗鼓地要,自己隻能低聲下氣地給還是頭一遭。
越想心裡越不服氣,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這錢花得也太快了吧?你是誰呀?花我大老板的錢就這麼爽?自己身為大老板,一個月也隻有萬元的花銷……田玉成越想越氣,自己賺錢是為了他消費嗎?看著短信他想也沒想就回複了一條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他最怕的事還是出現了,他以為自己的二十萬怎麼也應該支撐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僅僅過了二個月就上升到五十萬,這次真的不能再給了,如果給了,下回是不是要一百萬了呢?
他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人勒住了,連喘氣都難。接著,他真的豁出去了,如此下去,哪裡還有他的活路?他不甘心被套牢。他想,對方如果隻想要錢,一定還會討價還價,輕易報警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果然,沒出一會兒,短信有了回音如果你不給錢,我就找你老婆要,找你情人要,還把老婆和情人的名字,一字不差地打了上去,最後是七天內如果不打入賬號,公安局見!!!
田玉成一氣回了無數條短信,基本就是要殺要寡的意思,而且每條的後麵都加上了平時罵不出口的臟話,可對方再無聲音。
田玉成知道,自己是真的惹上麻煩了,這才想起找曲朗。
田玉成從來就沒瞧得起過曲朗,他覺得他們就是人們口裡所說的私家偵探,而且還是那種專門盯梢、拍照、替大老婆抓小三的不可告人的勾當,他也聽說了他們辦了幾起案子,更覺得他們是沽名釣譽裝點門麵。
就是現在,他同樣瞧不起曲朗,但又不得不找他,相比之下,他還是信任他,因為找彆的私家偵探,不把自己查個底掉嗎?連自己的公司都有可能保不住。
曲朗的工作室他是瞧不起的,但曲朗這個人,他感覺還好,文質彬彬,見人點頭微笑,即不趾高氣揚也不低聲下氣,好像他見到的人都是一個級彆一樣。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他把自己的生意給了曲朗,人家波瀾不驚,即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就好像有人找他說小曲,我們玩一圈呀。
曲朗總體上還算給他麵子,至少沒把任何的不高興掛在臉上,想起自己以往在公司內外碰到他的時候,他基本上是高高在上的。
曲朗看上麵的意思是隻給七天的時間,就說“你雖然打電話不通,但你發的短信他一定是會看的,你告訴他,給錢可以,但時間不能太短,還有一點就是必須你們要通一次話,不然,這樣的敲詐沒完沒了。”
田玉成聽信了曲朗的話,把這個意思發了過去。
曲朗想調查一下這個號碼,田玉成說沒有用的,自己調查很長時間了。
曲朗說自己先去大王村看看,到時候再給他回音。
田玉成看曲朗挺認真的樣子,就把自己前期打了二十萬的事全部告訴了曲朗,雖然他的說明中有所保留,但曲朗也沒心思細問了,覺得還不如自己親自出馬為好。
曲朗讓田玉成開著車,把他送到了出事的地點,就放田玉成回去了。
田玉成打心眼裡一直是瞧不起曲朗的,但看了曲朗開的車,還有問他住在什麼地方後,覺得曲朗是一個低調不喜歡張揚的人,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曲朗的車比他高出好幾檔,這輛車他是見過的,但以為是其它公司的老總,總沒想到竟然會是曲朗的,而且曲朗的住地也不簡單,是全市聞名的彆墅區,開始他還以為曲朗亂說的,但看他的表情,沒有一點說謊的樣子,心裡服了軟,再說話的時候就敬重了許多。
曲朗看著田玉成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他把背上的畫夾打開,沿著公路上一個缺口,慢慢步入到出事的溝裡。
越往溝的深處走越泥濘,上麵還好,到了最底下就汪著一汪水,四周有些蚊子、蟲子分散四周,也有沒過小膝蓋的不知名的草。
一方麵曲朗想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地方,二就是想吸引彆人的注意。這地方出行的人不多,但偶爾也會有一、兩個人出現在視野中。
曲朗喜歡音樂,對繪畫也不陌生,雖然不專業,但外行還是看不出來的。
現在正是下午時分,陽光很充足,曲朗的準備也很充足,實際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曲朗下到了溝裡,溝的最深處有雨水沉積,他選擇了一個高坡,對著出事的地點畫了起來,他穿得很隨意,衣服上麵有無數個小口袋,他把自己打扮成了畫家。
溝裡長著很多青草,也有不少樹木,曲朗看那顆出事的樹,並不像田玉成說的那樣高,卻也有些年頭了,曲朗想象著女孩兒掛在上麵會出現怎樣的問題。
曲朗坐了不到十分鐘就受不了了,陽光是很充足,蚊蟲不勝其擾,身上至少叮了好幾個包,他不停地揮手驅趕它們,卻也隻好收起畫夾從溝裡爬了上來,鞋上沾滿了泥。
此時路麵上一個人也沒有,曲朗看了看自己畫的幾顆野草和野花,實在與畫家兩字相差甚遠,可現學也不可能了,糊弄一些不懂行的人還是差強人意的,想到這裡,他悠閒地往那個小超市走去,身上的包讓他不得安寧。
超市大約十多平米的樣子,貨架上的東西一看就像過了期的東西,屋子裡煙霧迷漫,曲朗感覺好像有好些個人,眼睛適應了環境後,看有四個人吆五喝六地打著麻將,還有兩個看熱鬨的,老板娘則嗑著瓜子看著眼前不大的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