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田甜的房間門口,她敲門。
裡麵沒有一點回音,從外麵上來的時候,她也發現家裡沒有開燈,難道她不在家?唐然又給她打電話,還是關機。
唐然回到家,拿出那個小盒子,打開那些票據,怎麼看也看不明白,於是想,明天一定要去學校找到田甜。
第二天,好不容易等到上班時間,唐然開車來到舞蹈學校。
自從與田甜接上頭後,唐然就離開了學校,本來她也沒心思學什麼畫畫。
到了田甜的舞蹈班,問田甜到哪裡去了?
那個人很奇怪地看著她說“你們是朋友?”
唐然點頭,還疑惑他為什麼這麼問。
“你要是她的好朋友,你連她調走都不知道嗎?”
唐然懵了,說“不可能,前一個多月的時候,我還見過她在這裡教課呢,”於是就把田甜的長相和特征說了一遍,很怕男人誤會。
那個人聽了半天說“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但她調走了,她早就要調走你不知道嗎?她在這裡隻是過渡。”
唐然覺得不可思議,就在前幾天,她還問她教孩子累不累,她說不累,喜歡就不累,什麼時候辭職的?自己一點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那樣?
唐然離開了舞蹈班,坐在車裡的時候想,她是不是跑了,然後把這事推到自己身上?不可能呢,自己根本也沒參與,充其量也就是個知情者。
她這麼做到底是要做什麼?
唐然沒了田甜,心裡更慌,尤其害怕那支筆,不過,她心裡有數,就是田甜難道會不要這五百萬嗎?這個她是不信的。
一連幾天,唐然都魂不守舍地尋找田甜,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謊,但終究是無果的,家裡死一般沉寂,本來她朋友就不多,現在更是連門都不願意出了。
她又仔細地查看了一遍手機,她確信,她的手機被人動過了。
先不說她與田甜的聊天紀錄,就是自己與田甜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也被刪除了,她是什麼時候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動的自己手機呢?
如果連手機都能動,更彆說自己的錄音筆了。
錄音筆肯定是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她拿去了,自己應該怎麼辦?這一切都是這個叫田甜的女孩兒精心設計的。
她為什麼要設這麼一個局?把自己推出去?不像。
自己沒參與任何的殺人行為,況且她們也沒動用刀之類的凶器。
難道是杯子上有自己的指紋?田甜把下藥的事推到了自己身上?也不像。
首先,殺人現場是在田甜家,不是在自己的家裡,她要怎麼說才能為自己解脫呢?看她現在不露麵的樣子,是想蒙混過關再不與自己來往?
也不應該呢,她不是為了要錢才殺了金至誠的嗎?如果她就這麼跑了,她為什麼要殺他呢?
唐然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不管浮現出怎樣的情形,她都能一一化解,反倒讓腦子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