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不解地問“你們女人的心裡不是最看重的愛情嗎?你不是因為他愛你你才跟他要在一起嘛,你要是不在意這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當然是愛他了,就算他不那麼愛我,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愛他就行了,他不是因為我爸才想娶我嗎?
那又有什麼關係?誰不在意這些呢?都一樣,如果什麼都沒有,那還有什麼值得愛的?街上蹬三輪裡有都是好人,可他們可愛嗎?”
曲朗發現,田甜這人和彆人真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她對閨蜜,比如她對唐然。
“你既然與唐然正麵接觸了,你為什麼不好好勸她離婚呢?唐然說你對她還算不錯。”
田甜思考了一下說“反正讓他們離婚真的挺難的,她也說過,就算她同意了,他們倆的家庭也難……反正,這是一個不可調和的事。”
“你現在想對唐然說什麼?”
“我對她可是沒什麼可說的,再說了,她身體也不好,刺激她乾嘛,她又沒死,那就好好活著吧。”
曲朗覺得與她溝通是一件挺難的事,於是又問“你們到了溝底,人呢?那麼大的一個橡膠人,你把他弄到什麼地方了,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這個呀,到了溝底,我就把裡麵的水放了,他就成了很累的一個東西,我放在了自己衣服底下,就算我當她的麵拿出來,她也不會覺得的,早就嚇傻了。”
曲朗冷笑一聲說“不要太把自己當人看,以為彆人什麼也不是,你們還不是被她給弄了進來,說到底到底是誰蠢呢?
你不是說她都嚇傻了嗎?她是怎麼找到具體位置的?不要太高估自己了,這就是你們今天不得不進來的下場。”
“反正人也沒死,我們是策劃了一場用你們說的話是陰謀也好陽謀也好,反正未遂不是嗎?能有多大的罪呢?一年還是兩年?”
曲朗說“十年也有可能。”
沒想到,一直很陰鬱的田甜竟然笑了,說“怎麼可能,你可彆嚇唬我,法律上的事我還是懂的,何況我還有老爸呢。”
曲朗說“那你就樂觀地先待在這裡吧。”
曲朗把這些事全部告訴了夏一航,夏一航說如果你不累,你就加把勁,再把金至誠拿下算了。
曲朗伸了一個懶腰,覺得夏一航說的有道理。
他決定提審金至誠。
曲朗進到金至誠的小屋子的時候,金至誠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的心態還真是平和。
曲朗讓人把他叫醒,他醒了,先是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接著立刻滿麵笑容,好像精神頭還蠻足。
他無意間看了一眼天花板,那上麵有被雨水侵蝕得斑駁的水印,還有一盞老舊的燈泡,像葫蘆一樣吊在上麵。
他終於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早已不是他那華麗得有些不真實的家。
幽暗的光線好像是一張淚流滿麵的臉,打在不同人的臉上。
曲朗很認真仔細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眼,讓金至誠好像有秘密被撞破一樣的慌亂,為了應對這慌亂,他把平時柔順的頭發不動聲色的用手攏到一起。
一切都是心裡發虛的體現。
曲朗覺得跟他廢話是一件特彆可怕的事,而且他嘴裡沒有一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