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看此時的他倒不像是表演,還真是真情流露。
他口述他實在沒辦法了,公司就是他的命,他根本就不想要了唐然的命,他說唐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他說拿十個田甜他也不換……
他說田甜當然也很好,但更好的是她有一個有後台的爹,他還說自己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曲朗說“拿唐然的命,換你公司的興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金至誠說“沒有公司家庭也一樣保不住,這些年她養尊處優地過了快二十年,如何麵對一無所有的自己?”
曲朗說“你沒試過怎麼知道?”
“不用試,我跟他在一起多少年了?”
曲朗搖了搖頭說“你總是用自己對待生活的方式對待彆人的心思,唐然也不是一個金絲雀,她隻是因為身體不好而選擇相夫教子。”
說到孩子,曲朗說“你覺得這樣的事如何像你的兒子交待?你要殺他的母親,你覺得他能原諒你嗎?”
金至誠終於崩潰了,他不停要用手敲打桌麵,不停地叫喊著,不要讓兒子知道,求求你們了,彆把這樣的事告訴他……
在金至誠的眼前,一扇大鐵門呈現在眼前。
那裡有人把守,每當有人進出的時候,都會有哐當的聲音響起,他用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頭,好像上麵已然寸草不生,想到這裡,心裡不僅打了一個激靈。
曲朗還想再繼續問下去,也知道就算他不說,這事有了田甜的口供,他想推翻也是不可能的,他比誰都明白。
就在此時,範春明走了起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曲朗的臉立刻嚴肅起來,他讓範春明替他繼續審訊,自己則要趕過去。
範春明說自己也要跟著他走,曲朗說不用,人多了反而不好,我馬上通知夏一航,讓他稍後帶人過去。
範春明隻好坐了下來,曲朗匆匆忙忙離開了。
原來是王錫明打來電話,曲朗的手機一直處在靜音狀態下,王錫明隻好打給範春明。
王錫明說今天晚上白曉帆去盯梢,這個人白曉帆已經盯了一周了,每天晚上她都會去跟蹤,就在剛才,突然白曉帆的手機給他打來電話,但隻一下就無聲無息了,幸好王錫明起來解手,他想看看時間,卻看到了白曉帆的電話。
此時,已然是快午夜三點了,白曉帆怎麼可能在這個時間段給他打電話呢?他把手機打回去,結果卻是關機。
王錫明越想越不對,這才給曲朗打電話,白曉帆的手機有定位,就算關機了用特殊手段一樣查得出來。
曲朗覺得這個事不妙。
他連往外走邊給夏一航打電話,讓他馬上幫助查找白曉帆的具體位置。
夏一航沒在本市,他趕緊打電話,讓人查完直接告訴曲朗,還說自己也馬上往回趕。
曲朗讓他準備幾個人,隨時準備接應他。
曲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白曉帆要出大問題。
曲朗最近一直在忙唐然這個案子,對工作室的事知之甚少,他開車往梅瀾江市返的時候,王錫明把事情的大概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