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有些不高興地說“你跟誰在一起,就你的能力彆說買房子了,就算能吃飽飯就不錯了,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自食其力的男人,就彆報怨了。”
李大中的臉紅了,他知道李梅早就把他的心思看穿了。
李大中一直以為李梅離不開自己,隻要她離不開,自己的日子就很逍遙,卻不想,隻五年的時間她就要走了。
李梅最近一年,身體情況好像極為不好,還去了醫院四次,每次都是李大中守候,在李梅病得很厲害的一次中,她親口說要把房子過戶給他。
李大中當時激動得差點給她跪下,這套房子至少值二百萬,有了他,自己就無後顧之憂了。
等李梅病好出院後,李大中多次拐彎抹角的提出房子的事,李梅好像忘了一樣,再沒說過,李大中是沒膽子直接問的。
到手的東西就這樣飛了,還不如當初就沒有。
李梅的病好了,房子也沒了。
就在李梅要走的前三天,她突然死了。
李大中講到這裡停了下來,嘴裡不停地唏噓著。
曲朗注意到他臉上微妙的表情,他的每一句話時的表情,都沒有逃脫曲朗的法眼。
李大中還算客觀地講了自己的這段過往,曲朗覺得他還算是一個誠實的人,把男人說不出口的話也都吐露出來。
“死因。”曲朗表無表情地問。
“溺水。”李大中捶打著腦袋說“我真沒想到她能死,你想想,我隻想從她手裡撈點錢,我不可能想讓他死,他死了我有什麼好?”
曲朗覺得李大中的話有道理。
於是問“她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給兄弟跑了一趟活,我知道離開她之後,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我就通過兄弟開始找活,說實話,我這人是好吃懶做,但我不壞,我沒壞心眼。
再說了,我老婆天天張羅再要一個孩子,李梅一走,我連房子都沒有,拿什麼要孩子?
可我四十歲了,總不能天天混吧,我也是醒悟的晚了。”
“直接說你在做什麼,在哪裡就好。”曲朗提醒他說。
“我去外縣拉了一趟五金類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回來的時候應該是晚上十點半,老婆還給我做了飯,跟我一起跑的司機還有一個小孩子。
他是外縣的,於是,我們就把他留在家裡吃了飯過了夜,第二天一早,我就聽說李梅死的消息,然後警察就上來了,他們也沒難為我,隻是調查了一番。
我覺得自己什麼事也沒做,心裡也坦蕩,過了十多天,突然又來傳喚我,這次我要倒黴了,他們認為我是有嫌疑的,無緣無故就成了嫌疑犯……”
“我不能聽你的一麵之詞,這個案子的卷宗我要看,我還要看警方的某些報告,等我把這些都看完了,我再下結論好吧?
有一點,你不要說謊,如果你說了謊,最後我調查出來了,我不僅不能包庇你,我還要作為反方打壓你,這一點你心裡要清楚。”
“明白,我明白,要不然我也不能千裡迢迢來找你,我是聽好幾個人說了你事才慕名而來,我要做的就是洗清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