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曲朗問王麗麗知不知道自己老公與李梅的關係,開始的時候,還以為王麗麗會因為自己的問話而惱怒,沒想到,王麗麗輕描淡寫地說“要說他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鬼都不信,但有了又能怎樣?
我明知道她的心思根本也沒在他身上,隻不過是一種打發寂寞的時間,在此之前,我也聽李大中說過,他說李梅原來也有這樣的男人,隻不過是李大中一來,這些人都被她打發了,而後,她再也沒找罷了。”
王麗麗好像見到了知音一樣,這樣的話興許她真的沒有跟彆人說,說不出口。
曲朗好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長者,他無言、沉默,但是他能包容她所說的話,她做出的事。
曲朗想起李大中說過的話,他說王麗麗根本就不懷疑他們倆個,這兩個人說的話幾乎沒有交集重合的。
曲朗覺得心裡沉沉的,感覺這兩口子,也許生活的理念有不同的地方,但在價值觀上竟然如此的相同。
他們都玩世不恭,無論做事還是做人都不那麼純粹。
王麗麗看曲朗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說“其實,不管李梅這人怎麼樣,你都是心甘情願的,誰讓你想不勞而獲呢?
即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要臉的走下去,何況李梅還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女人,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能怎麼樣?
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又不想離開他,他的所作所為我也隻能認可,再說了,男女之事跟生存比起來,哪大哪小我還是清楚的,對他們的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李大中以為你不知道呢,反正他是這麼跟我說的。”
“這個世界上就屬他聰明,彆人都是傻子,我孩子前兩天正好學了一篇文章,說國王的新衣,我看他就是自以為是的國王。
所有人都看到他不恥的一麵,隻有他沾沾自喜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揭穿他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就讓他一個人自得其樂吧。”
曲朗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女之間把日子過到這個層麵上來,他也算開了眼,尤其是王麗麗後麵的話,她說“反正出醜賣力氣的人是他又不是我,我是享受他成果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嗎?”
王麗麗好像想起什麼一樣,說“其實,他也不易,有一次他喝醉了回家,說伺候人的事真不是人乾的,他說自己都不敢照鏡子,乾脆一刀把自己閹了進宮算了。
這話也就他自己說吧,我是不敢說的,但他酒醒之後又精神飽滿上班去了,人都有不得已,誰都一樣。”
生活就是一個老師,隻有它才能教會你如何露出笑臉把苦難埋在心裡。
曲朗覺得這兩口子的話不能全信又不能不信,他們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讓人信不得也不信不得。
王麗麗也不像是一個特彆有城府的女人,她說“這些年我們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不即不離的,我的生活全靠他養活,他一個月隻給我一千元,但常常回來的時候,帶些東西。
李梅這人為什麼我說不錯呢,有時候李大中想不到的她能想到,經常派人給我送來一些瓜果梨桃之類的東西。
有的時候也送一些海鮮,反正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包括看病,也算是仁至義儘了,五年間,李大中倒沒什麼,我住了三次院,錢都是李梅親自送到病床前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是覺得對不起我還是真的可憐我,不管怎麼說,這五年她讓我們衣食無憂。”
“她死了,李大中傷心嗎?”曲朗問。
“沒看出來,聽說她給自己二百萬,他現在就盼著早點結案呢,要不也不能把你叫來,他就盼著過好日子呢。”
曲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他的好日子不就是你的好日子嗎?”
王麗麗撇了撇嘴說“我倒也是這麼想的,可他卻不這麼想,要不是……要不是我跟了他這麼多年,他……”
曲朗覺得她這話大有深意,想再問下去,看她接了一個電話,著急的樣子,就說以後有問題還要問她,她立刻就答應了,轉向就跑了,看樣是真著急了。
李大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雇傭了一個特彆不靠譜的律師,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這男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能說,不管說的對與否,但誌在必得的樣子,讓人想起某些成功學的典範。
李大中說曲朗是魂,他是身體,他要用兩個人加起來的完美替自己把官司打贏。
開庭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曲朗一直認為時間有些倉促,他還沒有完全掌握一些必要的證據,但李大中說自己等不及了。
他說自己才不想帶著嫌疑犯的帽子過日子,再說了,自己與李梅在一起五年,最後落了這麼一個下場,他是不甘心的。
曲朗覺得這些人他還沒有細問,包括王麗麗,李大中說這案件的程序就是如此,他也沒有辦法,再說了,找你的時間是有些急,但這事過去的時間可不算早了。
匆忙上陣的曲朗隻得把現有的證據交給了那個不靠譜的律師,他拿到這些,幾乎沒認真地看就說“這案子就放心吧,十拿九穩。”
李大中可不這麼看,他訓斥著律師說“如果沒有曲朗,我對你是一萬個不放心,我警告你,你自己的東西一點也彆給我呈現,隻看曲朗的。”
律師有些委屈地看著李大中說“你什麼意思,拿我當提線木偶嗎?”
“你以為呢?”李大中一點麵子也不給。
曲朗以為這個自以為是的律師會甩手不乾呢,沒想到,他淒淒慘慘地說“算了吧,誰讓我拿你錢了,就聽你的吧。”
李大中讓他把曲朗拿過來的所有證據全部認真仔細地看一遍,到時候臨場有點發揮就行,千萬不要加上自己的主觀臆想,法庭上可不相信這個。”
男人又笑了,說這不是自己的強項嗎?放心吧,保證你一點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