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曲朗與白曉帆的實力,在潘五嶽的眼裡正如他們表現的那樣,如果不是蜜月旅行,他們斷斷是不會來這裡遊玩的。
潘五嶽做生意久了,很難交到知心朋友,他不管對誰都有一種天然的防範心裡,這也是老父親生前不止一次的教誨。
曲朗和白曉帆與他沒有任何的瓜葛,這讓他很是放心,這種放心的感覺,對他來講,真的是太舒服了,太久遠了。
曲朗和白曉帆壓根就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同等相待,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了,那種刻意的阿諛奉承他早就膩歪了,看到他們無比自然的表現,好感油然而生。
他是大老板,這點小錢壓根就沒在他心裡,他也願意看白曉帆因為占了便宜而開心的模樣。
這就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效果,感覺就一個字爽!
潘五嶽很快就看到了白曉帆的內心變化,拿起電話喊了一聲“喂,”
然後報出了曲朗和白曉帆的名字。
後麵的聲音壓的很低,外麵的風很大,車速度也快,曲朗就坐在他身邊也沒有聽清楚。
潘五嶽打完電話,並沒有像曲朗他們炫耀,而是又當起了導遊。
事後曲朗和白曉帆才知道,就是這樣的一個電話,讓他們省去了多少費用和麻煩,他們即暢行無阻又經濟實惠。
連一直討厭潘五嶽花心的白曉帆,在背後也說起了他的好話。
曲朗說你有沒有點出息?怎麼點了點便宜連立場都沒了?
白曉帆不服氣,說他是花心,可那些蜂擁而上的女人也讓人瞧不起,咱們是收了人家的好處,說明他這人眼光不錯。
在利益麵前誰都不能看清自己。
潘五嶽指著遠處寬闊的地方上,如種植的蘑菇一般大大小小矗立著的帳篷說“這裡麵全是為喜歡露營的遊客準備的。”
“是蒙古包,真的是蒙古包。”白曉帆興奮地喊了起來。
曲朗知道,她是一個喜歡旅遊的人,還說過很多次,想浪跡天涯走到哪裡就在哪裡安家的話,那種天蒼蒼,野茫茫更是她裡最向往的地方。
白曉帆羨慕地起身觀望著,曲朗把她摁到座位上讓她注意安全。
潘五嶽看她好奇的樣子,說“過兩天我們四個一起住進去怎麼樣?讓你們體會一下那裡的牧民生活。”
忘乎所以的白曉帆再一次興奮地說“真的?”她接下來想問這裡需要多少錢的時候,又覺得不妥,就把話咽了回去。
潘五嶽好像漫不經心一樣說“你們就聽我的吧,到時候免費,裡麵的少數民族衣服才好看呢,尤其是像你們這樣的女孩子。
白曉帆漲紅了臉,連謝謝都忘記說了。
幾個人離蒙古包甚遠,但白曉帆好像聞到了烤全羊、烤乳豬的味道。
車子終於在一個幽靜和古樸的地段停了下來,白曉帆拉著沈雙雪的手,兩人跳下了車,這裡有彎彎曲曲的小路,兩個人的高跟鞋走起路來不方便。
曲朗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雙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遞給了白曉帆,潘五嶽一看,立刻打了一個電話。
前麵是格子間一樣的房子一間緊挨著一間,白曉帆好奇地問這裡是做什麼的?
潘五嶽解釋說“這裡麵是一些原生的民居,裡麵的燈是過去的燈泡,彆說有網了,到了十點,連電話都沒有,有蠟燭,火炕還有……反正過去有的物件這裡都有,起到了穿越回歸的氛圍。”
他們走進一看,裡麵還有一些斑駁的牆皮有脫落的痕跡,也有一些古老的照片,上麵是滄桑的麵龐,暗含了人們對遠古寧靜的向往,紛紛來到這裡,放下或者重拾舊日時光。
終於來到一家酒店的門口,酒店的名字叫‘九月旅人’,沈雙雪不解其意,問是什麼意思,潘五嶽說到了九月,這裡的瓜果梨桃都下來了,是這家酒店最豐盛的時候,你可以自己采摘自己動手。
曲朗想,原來是一家農家樂的形式。
外麵裝飾的極簡也極低調。
就在曲朗以為他們進去的會是一家普通的小農家的時候,進得大門,他的觀點就發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改變。
他這才相信,隻有進到這個山莊的範圍,這裡麵就沒有便宜的地方。
裡麵裝修的極為典雅,不光走廊上的花木,就連坐著的桌椅,就算是外行也能看出與眾不同,廳內的花草還有池裡的魚蝦,都活蹦亂跳地展示在你的眼前。
雖然是中午,但屋內的水晶燈一盞連著一盞,可以想象,到了晚上,會放射出怎樣的溫順的光線。
這裡的地板極為精巧,一開始還真的以為是普通的紅磚,再仔細體會,卻是地地道道的大理石。
這裡給人的感覺,即不鋪張,更沒有濃鬱的商業氣息,好像就是一所高檔的居家,讓你的身心放鬆下來。
服務員很有特點,是鄉村的小女孩兒,梳著兩個小辮子,穿著古樸的布衣服,她們著裝並不相同而是各有特色。
菜牌拿上來的時候,在潘五嶽的暗示下,直接送到了白曉帆麵前。
白曉帆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卻不想,上麵一盤土豆絲都要六十八,她差點叫出聲,還好忍住了。
她用眼睛瞄了一下,故作鎮定點了幾個最便宜的菜。
潘五嶽笑著把菜牌拿了過去,熟練地點了幾道菜,然後說“這裡麵的特色你們一定要嘗嘗,真的不一般。”
他看了看曲朗和白曉帆說“你們跟我不要客氣,在你們眼裡,我不是一個成功人士嗎?怎麼,連飯錢都要替我省?”
曲朗覺得潘五嶽身上固然有他的不足,但年齡不大就接手了父親的大產業,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沉重的,何況他還是人們眼裡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
曲朗認真打量著眼前與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男人,他英俊開朗,待人也算熱情,雖說還有一些少年一般的不成熟,卻也擁有商人固有的敏銳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