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也不算認識他,隻是他跟你爸媽關係還好,反正以前他常上我家與我爸喝酒,還說我以後能有出息。
我念了初中就不上學了,我腦子不好,老師說的是什麼我都記不住,我爸就讓我下地種莊稼了,時間長了,沒人記得他們家的人了。
我聽說他大哥死了,說也是殺了人,後來就沒人再提這樣的事了,就在三年前,他突然回來了,我一個人在莊稼地裡乾活呢,那天天都晚了,我累了,就在地裡睡了一小會兒,沒想到他就出現了。
我完全沒認出來他,胡子老長,人也黑得不像話,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問他是誰,他說是村裡的,我還是沒認出來。
他叫了我的小名,還說了很多我小時個的事,我就不害怕了,看樣他真的認識我。
我問他怎麼跑到莊稼地了,他說回來辦點事就走,還說天黑了才能進到村子裡,我問他為什麼要等到天黑。
他這才跟我說說他是國家的人,在執行秘密任務,他的動向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看他是自己村裡的人,才敢告訴我。
我就問他什麼是國家的人,他也不告訴我,還問我能不能幫他辦件事,我說當然能了,說吧,是做什麼,我願意為國家做事。
他說知道村裡的老範家嗎?
我說當然知道了,隻是他們家的人好像都沒了,房子也被親屬占領了。
他歎了口氣說,真是沒辦法,他說要不是因為身份問題,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就問我敢不敢回一趟家,幫他拿點東西。
我馬上說敢。
我還說,那家的孩子可喜歡跟我玩了。
他告訴我,在他們家院子裡,有一口大缸,原來是裝水用的,後來醃白菜用了,不知道還有沒有。
我馬上說,有。
我對他們家很熟悉,那個孩子喜歡找我玩。
他問我,那口缸裡麵還有東西嗎?
我說好像沒有了,倒扣在原來的地方。
他一聽,眼睛亮了一下,說你能把那個缸給挪開嗎?
我說當然能了,我有一身子的力氣。
他說那就好,進去的時候,準備一個小鐵揪,在缸中心的部位挖開,挖到一個小陶罐,陶罐裡麵有個小布包,你把布包拿出來就完成了任務。
我不明白地問,你不是國家的人嗎,怎麼還怕呢?
他說我都多少年沒回過家了,我的行蹤要是被彆人知道了,我就做不成國家的人了,我還想問什麼,他說你不是國家的人,不知道這些事,也不要知道這些事,一旦知道了,對你也有危險。
我說那好吧,我什麼都不問了,我也去執行任務去。
他告訴我了好多話,說什麼可行什麼不可行,還讓我辦完事放一種花,說是給他發的信號,我在電影裡看過,高興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真想成為國家的人,村裡好多人罵我傻,我才不傻呢,我要證明給他們看看,我要是成了國家的人,他們還不得羨慕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