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嘴含著手電筒,在二十分鐘裡就把他說的東西找到了。
我開燈的時候,黑叔一下就坐了起來,看我拿著小扣和手表,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然後拍了拍我說你在這方麵還真有些天賦。
不錯,好好乾。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真的怕他在我的臉上再劃幾刀。
李局長的女人特彆能吹,到了她家,反而沒什麼好東西,我有點泄氣,正好黑叔也出來了,說女人嘴硬,死也不交待。
我把他們家的存折也找到了,黑叔看了看上麵的數字,卻說這些沒有。
我說他們手機裡不是有錢嗎?
黑叔說那個也不能動,一動就找到我們了,這些都要交給國家處理,我們私人是不能動的。
我一下覺得黑叔其實挺偉大的,對事情的判斷是當機立斷的,前幾天,他說我們的經費不足了,乾點小活也是必要的。
他寧肯自己苦,也不動不應該動的東西。
黑叔拿著這些單據,有些不高興,說這個女人太能吹了,家裡幾乎是家徒四壁,但他絕對不相信李局長是這樣的人,他說他一定還有另外的藏錢地點。
我們拿著收獲不多的錢和東西,離開了李局長的家,我說他老婆怎麼沒送送我們?他詫異是盯著我看了半天說,她盼著咱們快點走還來不及呢。
我噢了一聲,心裡也沒太明白。
我們開車又去了一家,黑叔說,這可有點冒險了,他把錘子放下了,卻掏出槍,說豁出去了,不完成任務絕不收手。
還說跟了這麼久,隻有這點收獲,上級是不會滿意的,不滿意任務就失敗了,他說自己失敗的時候特彆的少。
一路之上,黑叔的情緒特彆的糟糕,一直罵那個女人能吹牛,還說自己終究是被她給騙了。
最後,黑叔說重點應該在他小三那裡,我們現在就去,隻是她的丈夫應該也在家裡,你不要怕,關鍵時刻一定要聽我的。
我看過黑叔開槍,都是在沒人的地方,如果在屋子裡開槍,我想,那得弄出多大的動靜?會不會有人報警呢。
我小聲說,儘量還是彆開槍了。
黑叔立刻說,這個用你說?我是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彆操這心了,聽我指揮吧,關鍵時刻彆跑了就行。
我立刻答應了,覺得是時候顯示自己的能力了,我現在也緊張,但比起從前,強太多了,我是在執行重大的任務,如果還緊張,能辦成大事嗎?
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座普通的居民小區裡,黑叔讓我跟他上了樓。
到了七樓,他用像針卻比針粗的錢絲開始開鎖,很快鎖就打開了,黑叔一閃身進了屋子裡,他不讓我出聲,我也跟了進去。
原來他也會開鎖,當初為什麼不教我呢?還讓我花錢去學,看樣,他的本事比我強多了。
我們進屋了。
不用找也知道臥室在什麼地方,一個男人的呼嚕聲比手機鈴聲還高,黑叔做了一個手勢,那意思是讓我放哨。
我早就和黑叔有了這樣的默契,安靜地守在門口。
黑叔很快衝進了裡屋,舉起鐵錘子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