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這個地方他還會回來的。
夏一航苦笑了一下,這個範明亮如同自己一樣,也在惦記著自己,他們是生死的仇人。
自己的案子重要,其它案子也一樣重要,夏一航知道,他們在一起三年有餘,他所說的每一個案子都極其重要。
但他現在真的沒時間了,如果不儘快把範春亮緝拿歸案,這麼一個狡猾的男人要是再跑了,在一個小山村裡貓起來,那十年、幾十年又過去了。
就說“你說的這些太重要了,我們一邊聽一邊彙報,我現在想問的是,你們為什麼又回到了梅瀾江。
你們是特意回來的,還是有新的任務?”
林越兵很肯定地說“新任務。”
“能不能把新任務好好說一下,如果說了,我們就有可能救了你乾爸,剩下的所有案子,你往後慢慢說,如果想讓我聽,我就陪著你,但現在時間有些緊了,你不是說你乾爸很危險嗎?”
夏一航隻能欺騙他了。
“是。我乾爸是十分危險的。”
“好,那你就把為什麼回來詳細地說一遍,要是實在太困了,明天也行。”
夏一航發現,讓他不從頭再說,他就有點慌亂,好像他的記憶是按順序組合的,打亂了,他就沒辦法重新組織起來。
夏一航隻能讓他休息一晚上,一是自己也困了,最重要的是,他說的案子有了新的線索,夏一航要馬上彙報上去。
林越兵說困了,明天再說。
夏一航沒有休息時間,李常久的案件就是自己親自督辦的,如今有了線索,他趕緊給趙春雨打電話。
趙春雨一聽,是一年前的惡性案件,也不敢睡了,馬上說回隊裡調取資料,一回就去局裡。
夏一航本來想在這裡迷一覺的,但他看了看表,覺得還是親自回去一趟才安心。
他先馬不停蹄趕緊又給案件所處的分局也打了電話,調查、取證新一輪的工作又開始了。
回到警隊,值班的人在桌子上打盹,聽到腳步聲,立刻就睜開了眼睛,一看是他,趕緊起來,喊了一聲夏局。
夏一航點了點頭,問人來了嗎?
值班的人迷迷糊糊的,搖頭說不知。
夏一航無心觀賞自己桌上的煥發盎然生機的綠色植物,而是將自己手裡的資料鋪開,想從裡麵找出細枝末節的重要信息。
這些字裡行間的文字,有可能挖掘出有價值的線索。
趙春雨匆忙地跑了進來,邊敲門邊往裡走。
兩個人趕緊把過去和現在的資料湊在一起,又研究了一下作案的手法,最終確定是同一人所為,趙春雨也十分激動,他當上代大隊長後,一直想有所作為,無奈都是一些小蝦小魚的案子。
“讓嫂子回來唄?”兩人說完了,趙春雨真誠地說。
“你先好好曆練曆練,早晚不是要往前衝嗎?”
“力不從心,原來看你當隊長的時候,覺得也和日常沒什麼兩樣,真是看彆人挑擔輕,自己上身了,真不一樣,什麼事都在要最短的時間裡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種心理壓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夏一航愛護有佳地拍了拍他,說“都是從這個過程裡過來的,放心吧,還有我呢。”
趙春雨滿意地站了起來,鄭重地點了點頭。
遇到疑難問題,不管夏一航怎麼訓他,他都喜歡向他彙報,夏一航說他像個離不開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