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夏一航他們找來了喇叭,針對那兩個人喊話,說知道他們是馬常久手下的人,這事與他們無關,也就是一個隨從的位置。
如果他們一意孤行,那麼,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如果能把範春明交出來,他們不僅事不大,而且還算是立功表現。
這樣的話反複說了幾遍,屋子裡終於有了反應。
最終,兩個人放棄了反抗,林越兵說其中並沒有馬老板,而是他的兩個手下,他們押著範明亮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範明亮幾乎不能走路,被兩個人拖著拖到了夏一航的麵前。
那兩個人說自己是局長的手下,什麼事都不清楚,隻是聽命從事,夏一航讓警察把他們帶走,其中一個人一直喋喋不休,說自己真的不知道犯了多大的事,他們的投降算不算立功。
夏一航安慰他們說“不要怕,調查清楚了,你們就應該沒事了。”
這兩人才放下了心。
範春明看著走上前來的夏一航,立刻嘲笑地說“我說怎麼如此興師動眾呢,原來是夏大隊長,不對,聽說是副局了。”
夏一航覺得他們有一種心靈的感應。
都說男女之間的不言而喻最美麗,心照不宣也最美妙,但也有這樣的人,就算千山萬水,他們彼此都記得住對方,不管歲月怎樣侵蝕,他們倆就算是其中之一吧。
夏一航有了一種前塵往事終於塵埃落定的滿足感,說“你對我還真是念念不忘,謝謝你這幾年都把我放在心上。”
夏一航看著眼前的仇人,他已然老了,如果真的在街上碰到,也許真的無法認出來,範明亮當年也算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
如今,經曆了風沙侵蝕,歲月的逃亡,他變得蒼老而憔悴,縱橫滿臉的皺紋,寫儘了他這幾年的不如意。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抓到你,不管過了多少年,這個願望終將實現了,你終是逃不了罪惡的償還。”
“老子才不想你說的這些,逍遙快活了十多年,有多少福分我都享受到了,老子值了。”
夏一航把林越兵推到前麵說“這些年,你不就是利用彆人當你的子彈嗎?你不惜用彆人做你的擋箭牌,他還心心念念要解救你呢,你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這就是報應。”
吃驚不小的林越兵,看著自己的乾爸黑叔,有些茫然地不知所措。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黑叔是國家的人,他還是英雄,搜集證據、接近壞人,好幾次差點出事,你們警察、法院和檢察院的人都幫過他……”
林越兵語無倫次,急得臉上都冒出了汗水。
夏一航冷笑地看著範明亮說“你告訴他吧,你自己是什麼人,為何要騙這樣一個心智不成熟的親人。”
範明亮被警察接管,那兩個人也被押上了車。
範明亮說“乾爸真不是警察,更不是國家的人,你是,沒有你,沒人能抓到我,我闖蕩江湖近三十年,沒想到,最後竟然栽在你這個小毛孩兒手裡。”
林越兵懵了,說“乾爸,你趕緊把自己真實身份告訴他們,我們是怎麼做的事,他們答應我了,說要救你。”
“閉嘴,你個傻子,你還真以為你能成為英雄嗎?彆做夢了,早點把你打發了就好了,唉,一時的心軟,壞了一輩子的大事。”
“乾爸!”林越兵絕望地說“乾爸,你不是說我們是國家的人嗎?我們的身份不能向外人透漏,但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警察,再不說我們就要被當成壞人給抓起來了,你快說吧,反正我都說了,但他們不信我的,隻信你的……”
範春亮瞪著眼睛看著著急得哭了起來的林越兵說“我不止一次想結果了你,看你對我赤膽忠心的份上心軟了。
乾我們這一行的,就是不能心慈手軟,我就犯了這個毛病,唉,我跟馬老板都商量好了,基本上沒大事了,都是你壞了事。”
“他不是腐敗份子嗎?怎麼能商量好呢?”林越兵一臉的無辜。
“你懂個屁,正因為他是腐敗分子,他才不敢報警,都是你壞了事,要不,爺現在見了馬老板還能逍遙快活呢。”
“乾爸,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信你是國家的人,殺人也是不得已……”
“老子是殺人犯,殺過他媽媽……”範明亮獰著著對林越兵指著夏一航說,然後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抓他的警察把他的手一緊說“你給我老實點。”
範春亮不以為然地看了一眼警察說“我這麼跟你說吧,要不是老子根本沒在乎馬老板,你們幾個能抓到我?
我是想從馬老板那裡再發一筆財,也是我貪心了,唉……”
接著,他瞪了一眼夏一航,說“你不是也欺騙了他嗎?我們倆在某些地方都是一樣的人,我欺騙是不得好死,你欺騙他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自己的一已私憤嗎?彆說的冠冕堂皇了,騙就是騙了,招數而已……”
林越兵哭了,他不顧身邊人的拉扯,往前麵跑著說“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就是國家的人,你乾的都是臥底人才能乾的,乾爸,你把話說明白吧,我還要跟著你乾呢,
乾爸,我……我是找人救你的,不是抓你的,馬老板不是特大的壞蛋嗎?
我們把他抓了,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我把咱們倆個人做的事,全部都告訴警察了,這些還不夠救你的嗎?我們立了多少功勞,我們都不要了,隻要他們把你放了就好,是不是你進去以後還有人來救你?”
林越兵一直不死心地喋喋不休。
範春亮一聽,立刻把腦袋塔拉下來,說“你不是我兒子,你是我的祖宗,你是挖我祖墳的我祖宗行不行?我是怎麼教你的?你不是說你想成為英雄嗎?
人家還沒上刑呢,你全招了,我……我真想打死你!”
林越兵還要說什麼,被後麵的警察給拖走了,離了好遠,夏一航還能聽到他嘶吼的聲音,那聲音裡有對乾爸的絕望,還有對自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