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老人說“我們這裡地方不大,人人都知道老孔是這裡的行家,他手裡的貨最多,不過價格也高,至於他手裡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曲朗一聽,心裡一樂,問“老人家能不能給我引見引見,我請老人家吃飯。”
老人搖了搖頭說“想認識他可不容易,我就更不行了,我隻能告訴你這裡誰最厲害,其它的就靠你自己了。”
曲朗謙虛地問“老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多大的年紀,是槍法好還是?”
老人捊了一把花白的胡須說“老孔今年至少有六十大多了,叫什麼沒人知道,他的槍法好是當然的了,但他對動物的了解據說一絕,這麼跟你說吧,他打山雞從來不在身上的部位,隻在脖子上,不傷肉。”
曲朗覺得這個人很神秘,於是又問“怎麼才能見到他呢?他打的東西裡麵到底都是些什麼?這裡麵的盜獵者的主要目標是什麼?”
曲朗覺得老人難得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而且閱曆豐富,就沒打算離開,問“老人家,這裡什麼東西這麼珍貴?聽說好多人千裡迢迢來到這裡,圖謀的是什麼,就為一口吃的?”
老人驕傲地說“彆看我們這裡是沙漠的邊緣地帶,但這裡麵的奇珍異寶真不少,聽說國家保護的動物就有上百種。
我就跟你說一種畫眉吧,它叫金翅畫眉,不僅叫聲婉轉而且衣著華麗,又有著金色的羽翼,被很多附庸風雅的喜歡上了。
這種鳥本來就稀少,再加上前幾年瘋狂的捕捉,幾乎滅絕,也就是近幾年,國家加大了保護的力度,它們才又在這裡生存下來。
可還是有人覬覦它們的價格,不少人從外地來就為了這種鳥,不惜下網、鐵線繞……”
曲朗一想,這絕對不是自己要找的動物。
於是問“老人家,這裡麵有沒有類似虎骨這類東西,就是能泡酒的,我怎麼聽說這東西值錢呢?”
老人家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老虎?你聽說這裡有老虎了?”
曲朗趕緊解釋說“當然沒有了,我是打個比方,比如象牙之類的。”
老人越聽越不像話了,就說“這裡麵是沙漠地帶,哪裡會有這樣的動物呢?”
曲朗趕緊補充說“那有沒有那種能泡酒的動物,比如壁虎、小蜥蜴之類的?”
老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曲朗說“你是不是想說它?”
曲朗真的不知道老人要說什麼,就問“到底是什麼?”
老人搖民搖頭,說“難道你不知道?”老人很奇怪地問。
曲朗做的功課不多,這樣也顯得更真實,他使勁搖了搖頭說“真不知道,難道是象牙之類的?還是……”
老人家搖了搖頭,說“都不是,是鷹。”
“什麼?鷹?”曲朗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他什麼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竟然是鷹,他好奇地問“鷹?它能做什麼?沒聽說鷹肉有多好吃呀。”
老人用更奇怪的眼光瞄向他,好像對他突然之間有了鄙視,說“來這裡的外地人,十個有八個都知道鷹的威力,我們這裡的鷹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是全國最珍貴的珍惜物種。”
曲朗還是沒明白,問“它的作用是什麼呢?我真沒聽說過鷹的魔力。”
老人相信了曲朗的‘無知’,有些驕傲地說“鷹爪是世界上最耐寒的大補藥,北方人如果有風濕、骨類的病,這東西是任何藥物都無法比擬的。”
曲朗這才恍然大悟,他的心也透亮了,那瓶酒裡裝的東西也八九不離十了,曲朗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順利的找到如此重要的信息。
曲朗趕緊問老人家說“這東西是傳說的還是真有實效。”
老人沉入深思,好一會兒才說“你是後生晚輩,我不與你計較,這東西是世界上最好的藥,用上了,沒有不恢複的,我們年輕的時候,不懂這些,那時候也沒那麼多的禁忌。
我們這個地方,再往前走就是沙漠,也是苦寒之地,這些鷹就是我們的守護神,當年……彆提了,我年輕的時候,有大批的知青進入這裡,破壞了這裡的生態平衡……”
老人好像不願意提起過往的傷心事,擺了擺手說“罷了,年輕人,隻要你不是圖謀這些東西的人,我就放心了,唉,一波又一波,這些人怎麼就不怕死呢。
現在管控的非常嚴格,但還有人不顧一切衝上來,我們看著都心寒,好在國家保護力度越來越大,鷹的數量也逐年增加,可不能讓這些人壞了這裡的山川美景,它們來之不易呀。
我跟你說年輕人,一望無際的沙漠,在我們年輕的時候是好多個村莊,如今都被沙埋了,如果沒有老鷹的守護,我們這裡也將變成沙漠。”
“那酒真的有那麼神奇?”曲朗震驚了。
老人滿臉的不高興,說“年輕人,你可不要低估了它的價值,我不想提起這個傷心事,當年的我,就曾親手獵殺過老鷹,也喝過這種酒。
我的那瓶酒,是知青送給我的,我一直沒舍得喝。後來,這酒一藏就是幾十年,我給當地的老人喝過幾個,這東西太神奇了,如今我老了,腿腳也不好了,我到了六十多才把最後一點喝了,沒想到,療效還是一樣的好。
我的老寒腿是好了,但我的心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那時候的我們太狂妄了,而且我還是本地人,跟著那些知青胡鬨,你不知道,我是多長時間才走出那段傷心的往事。
當年,我們屯裡的老人差點把我趕出村子,我是後來才醒悟的……”
曲朗還想打聽那個姓孔的人,老人家可能想起了很多從前的過往,有些鬱鬱寡歡地離開了,看著老人的背影,曲朗的欣喜之情消失了。
他知道守護這片土地的人們,是多麼熱愛自己的家鄉,而那些盜獵者隻顧眼前的利益,那瓶神秘的酒,完全有可能就是鷹爪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