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老人家的耳朵是有點背,但還是聽明白了曲朗的意思,他說“你真的問對人了,我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現在的老人不多了。
年輕的人選擇離開,年齡大的也隨著兒女離開了,我的兒女也在大城市裡,但我不離開這裡,這裡是我的根。”
曲朗看著老人家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知道他是一個有閱曆的人,就不再說話,讓老人自己說。
老人說“我年輕的時候,這裡還不是沙漠,是一個村子,人口雖不多,日子過得到也逍遙自在,自從城裡的小年輕來到這裡後,我們這裡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們太年輕了,年輕得不懂得敬畏生命。
鷹是這裡的守護神,狼也一樣,但他們心裡沒裝下這些,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一些零件,自己裝成獵槍,威懾力還真不小,他們見什麼打什麼。
那時候的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古樹,原始動物也在這裡過得安逸,但從他們來了之後,這裡的動物就失去了平衡。
他們先是獵殺狼群,接著又瞄上了神鷹。
狼也是特種的保護神,失去了他們,大量的其它動物得已繁殖,破壞了原有的生物璉,而鷹則更是草原沙漠的神。
草原上最多的就是老鼠,這些老鼠肆意破壞莊稼、稻田、草場……鷹是它們的天敵,有了鷹,草原就有了希望。
但這些年輕人,他們就是無聊,把槍口對準了鷹。”
老人家混濁的雙眼流下了淚水,他卷上一顆煙,抽了一口說“你知道草原被破壞最嚴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大片大片的草地消失了,牛羊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壤變得無處可去,而草地上到處都是老鼠洞,這些洞最猖獗的時候,連馬都不能上路,多少好馬都崴了腳,成了跛腳,無法再狩獵……
知識青年變成無知少年,我們這裡原本天高雲淡的好日子算是到了頭,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本來離我們這裡有上千公裡的黃沙開始步步緊逼。
我們終於得到了大自然的懲罰,人退沙進……
血的教訓讓人們終於明白了,人與動物必須和諧相處……”
老人指著澤列市的方向說“這裡原來也被黃沙埋沒了,這幾年越來越重視對自然環境的保護,對動物尤其如此,這裡才慢慢恢複了過往的寧靜。
但總有一些少數人,他們心裡隻有錢,不顧天大的危險,繼續從事著獵殺動物的事情,這都是掉腦袋的事,但也一直沒停過。”
老人聲聲歎息。
曲朗問“老人家,鷹真的有那麼高的藥效嗎?還是口口相傳的誤傳?”
老人家瞪大了雙眼,看著曲朗和趙勇問“你們……你們不是也來……”
趙勇趕緊插話說“老人家您彆誤會,我們真不是來獵殺的,我們是來觀光的,聽說了鷹的傳說,就想探一探究竟。”
老人的一顆煙吸完了,趙勇趕緊遞上一隻,老人看也沒看地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盒子,裡麵全是煙絲,老人家用口袋裡的紙,將煙絲灑在紙上,然後卷起來,用舌頭舔了一下,一顆煙就成功了。
曲朗和趙勇都看傻了。
老人重重地吸了一口,說“那不是傳說,那真的是有奇效的東西,我沒用過,但身邊有人用過,說吃什麼藥也不如喝上二口……
鷹爪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怕寒冷的東西,不管天氣多麼惡劣,它們都裸露著自己的腳……對一些高寒病來說,是有奇效的。
正因為如此,挺多人鋌而走險,隻為了錢。”
曲朗和趙勇聽得熱血沸騰,尤其是趙勇,他說“老人家,你能不能讓我們看看鷹?以往總覺得它們高大神秘,卻不知還有如此療效,真的是大開眼界。”
老人出了小屋,用手放在額頭前,看了看天說“今天是沒這個眼福了,它們喜歡在大晴天的時候出現,現在的老鼠都在北方一帶,要想看到它們,就得去哪裡,太遠了,我們要是走著去,七八個小時才能到,今天晚上都回不來。”
趙勇一聽泄了氣。
曲朗趕緊問“老人家,你聽說一個姓孔的人了嗎?聽說他打獵是一流的好手,不知他都打些什麼。”
老人家意味深長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說“他願意就是那批年輕人中的一員,也就是從大城市裡來的知識分子。
當年,他就是這些人中的頭,打動物最歡的一個人,後來他們反城了,再來這裡的人就少了,當時他們所在的村屯都被沙漠淹沒了。
這裡是十多年前才恢複的,後來他就來了,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他一直在懺悔過去的事,現在常來,說是不喜歡城市的喧囂,更喜歡這裡的寧靜。”
“您老人家看到他打什麼了嗎?”曲朗問。
“應該都是一些山中野味,有時打完還請我吃一頓,他這人比較神秘,幾個月不見,幾個月又突然出現,尤其是他的槍法好,百發百中,他相中的東西沒有不中的。
我與他在一起狩過獵,但他在我麵前也隻打一些小玩藝兒,他喜歡自己獨自進山,常常幾天也不出來,出來的時候就是收獲的時候,還有一些大家夥。
都是一些可以狩獵的動物,也沒人太在意,隻是知道他的槍法好,收獲的東西多,我們這裡有好些外地的客戶,他們就喜歡這裡的野味。
為了不讓彆人掠奪,他們就等在當地,收了東西就走,過一陣子再來,我也賣過一些野豬和野兔之類的小東西,價格真的不錯。
這裡山雞特彆多,而且不是受保護那種,我們這裡的人也喜歡馴養它們,為的也是出售。”
曲朗點頭,說“老人家,你能不能幫我們引薦一下,我們想認識一下這個姓孔的,想看看他都打了些啥,如果可以,也想收購一些。”
老人搖頭了,說“他不喜歡見陌生人,他說自己打獵純是因為喜歡,人低調得很,越是這樣名字傳的越響,他說有一天他突然不見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