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則不然,他知道眼前的形式,好像在大海裡遊泳一般,往小屋子的方向蠕動著,曲朗看見他動,自己也就跟了上去。
黃沙已然把小屋的門封死了,門隻露出三分之一,老孔趕緊用手扒沙,裡麵的老人家也一直推動著門。
曲朗也到了,與老人一起合力,終於將門推開一個小縫,兩人都鑽了進去。
沙子跟進了一大片。
三人再次合力將門推上。
老人家說“這是怎麼了?我們這裡是安全地帶,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有一、兩次這麼瘋狂的沙塵暴。”
老孔警惕地拿著槍,指著曲朗說“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彆跟我說一些沒用的廢話。”
曲朗說“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的事,你是如你自己所說的隻是打打小動物嗎?你一個月來這裡一次,千裡迢迢不說,還要搭上火車、飛機的費用,這不全常理。”
老孔把槍直接對準了曲朗說“這裡曾是我的第二故鄉,我有權利來這裡緬懷,這裡有我的青春我的熱血……”
曲朗說“那好,你把你身邊那件大衣給我,我要好好看看。”
老孔冷笑一聲說“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真的是警察?不可能,警察就算我認不全,至少他們的口音還有容貌我大抵都是麵熟的。
你根本就不是這裡的人,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要盯上我?”
曲朗說“如果你不是盜獵者,你就不應該怕我,我是什麼對你沒那麼重要,我們倆中你是關鍵。”
老人家點燃了蠟燭,屋子裡有了微弱的亮光,屋子裡全部被沙子埋上了。
老人說“這蠟燭是我在關鍵時刻才用的,也隻有一根了,你們能不能好好坐下來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孔一直警惕地盯著曲朗,聽了老人家的話,他把槍橫過來,坐了下來,和老人家一起又拿起了筷子。
曲朗也坐了下來。
外麵的世界呼嘯肆虐,屋子裡去溫暖如春安靜如常。
老孔看了一眼曲朗說“你到底是不是警察。”
曲朗搖頭。
“動物保護協會的?”
曲朗又搖頭。
老孔笑了,說“不管你是哪個組織的,我們三個人想走出這裡應該難了,除非有人來求我們,再說了……”
他一指屋頂,對老人說“老哥哥,這棚頂你雖然用的是最輕的材料,但如果這沙不退的話,也會被砸下來的。”
老人點頭。
曲朗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老人則風淡雲輕一般,說“先吃著,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出去。”
三個人也沒彆的事可做,隻好又吃了起來。
好在食物充足,還有老孔和老人家打的野味,老人家把酒倒滿,一本正經地對老孔說“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他嘴裡說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