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酒已經喝光了兩瓶,大家都有些忘乎所以,猜的也是五花八門,甚至有人說琳達也有可能是凶手,因為想為母親報仇。
曲朗讓大家把嫌疑人的名單寫下來,看到底是誰猜中了,他說這跟破案無關,也跟智商不掛鉤,隻是判斷一下對案件的敏感程度。
曲朗說“任何人都有彆於其他人的天賦,而我們從事這個行業的人就是有這方麵的天賦異稟,有時候,那個直覺來了,真的是揮之不去卻也十有八九。
破案當然需要專業的知識和技能,但不可否認,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到的地方,比如我剛才說的案子,這麼調查當然不行,我也是走訪了大量的人和信息,最終才得出結論的,但給了你們這些,憑第一感覺是誰也很重要。
我當時就是這樣,有了第一個感覺上的人物,我就會對他加大力度,這樣也可以少走彎路,當然了,如果錯了,反而是多走彎路。
隻是從事這行之後,錯的隻有百分之五不到,說明我是做這行的人。”
曲朗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當然了,也有男人小小的虛榮心,他現在剛剛立了功,也有了說的本事,所以……吹吹牛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直沒說話的張明剛突然問“你說電影裡的偵探到現實生活中是否存在,你看得精彩,說的也合情合理,但我們辦案的時候,怎麼就碰不到這麼幸運的事呢?”
“我把幸運的事留給了彆人,”曲朗說了一句大偵探波洛最喜歡說的話。
他說“我是最喜歡讀偵探小說的人,以波洛為例,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不可能碰到類似的案件,就算碰到了,你說怎麼那麼巧,波洛好像是為了辦案而辦案,就是他,所有主心事件都讓他碰到了。
我們就以《尼羅河上的慘案》為例,這個在我國最火,我分析他辦案的幾個特點一是身處當事人之中,而且是中心。
他與傑基有過交談,並讓她離開這個背棄的男人賽蒙,但傑基不肯,還說人生沒了愛情,活著也就沒有了意義。
他與林內特也有交集,甚至還幫她‘甩’掉了死纏爛打的傑基,他是聞名的大偵探,當然會注意身邊人的一舉一動,但他們所有人關鍵的犯罪的點,都成了他無意間得到的信息。
比如,他偷聽到貴婦與傭人的談論,在這裡,他得到了兩個信息,一是貴婦喜歡項鏈,會用老命去搶奪,而傭人的秘密也被揭開,就是她原本是貴族,被林內特的父親霸占破了產。
兩個人都與林內特有了深仇大恨,這聽來的信息,也隻能是小說中的描寫,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事,我們不調查到最後是得不到這麼有力證據的。
還有,就是他對每個人的特點,用不到一天甚至更短的時間裡就能掌握的一清二楚,這就是小說的奇妙之處。
再比如,那個醫生,他與林內特的談話,特意找了一個私密的小空間,結果,他竟然藏身在酒櫃後麵,這些都是太巧合與故意安排了,真正的破案誰會如此幸運呢?
第二就更神奇了,就是作案工具,凡是他看到的,最後都會派上用場。
紅墨水、披肩、死亡現場的字跡還有分析人說話時的語氣,最著名的就是女傭想敲詐賽蒙,她用了假如我睡不著覺,假如我看到或聽到有人在甲板上……假如……
小說是真的精彩,隻是濃縮了我們辦案所有調查後的結果,這真是特彆神奇的一件事,隻是現在生活中太難湊巧了,所以,隻能看看而已。”
“我也超級喜歡阿婆的小說,當然了,如果按照她的理念去辦案的話,我們就顯得太無能了。”懂凡說。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我就有一點不明白,你說那個女傭露易斯,她可以敲詐,但她為什麼非要在船上?最不可理解的是傑基,她也是一個聰明的人,整個案件都是她設計的,也算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倒黴遇到了波洛,她完全有可能涉險過關,
但她為什麼如此愚蠢?她完全可以先安慰露易斯,然後再或殺或給錢,沒必要非得在船上解決,這樣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懂凡也侃侃而談,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合理的地方多了,不能一一較真,這就是電影和小說,我們看了隻汲取我們想要的點就好,觀眾看了開心佩服就好。”
“你可不知道,我辦案的時候,有一個小子指著我的鼻子說你是怎麼辦案的?你看看電影裡的偵探?你是不是吃乾飯的?他們把小說與現實混為一談,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
“算了,還是回到原來的案子上吧,天也不早了,我們破完案就回去休息了。”張明剛說。
他們幾個人把自己懷疑的名單都寫在了紙上,懂凡說“我的有點懸,可不可以寫上三個人的名字?”
“你算了吧,咋不寫五個?你全寫上算了,那樣你也是神探了。”趙勇說。
曲朗把八個人的名單都拿在手上,他一一打開,他們寫的真是五花八門,為了讓自己顯得更為特殊,或是自己真的分析就是如此,連琳達、女傭、醫生、司機、大、小女兒等等全部上了名單,八個人寫了十八個人……
隻有趙勇和另一個人寫對了。曲朗把這兩張拿了出來說“這就是直覺,這就是天賦,不是說彆人沒有,但這樣的訓練,我們在上學的時候經常練。
真的很有用,而且我在訓練科目裡,十次中了九次,但我們班有個人十次中十次,真的是大顯身手。”
趙勇非常得意,聽了曲朗的話,就更得意了,他說“我可能是你們當中唯一一個沒上過學堂經過科班訓練出身的人,但今天的測試,更增加了我的信心,我真是做這一行的料。”
他的傳奇故事,田教授也講過,當時是為了他增加信心,現在看,真的多餘了,這小子自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