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
我的直覺沒有問題,終於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點上。
嶽紅是一年半前被人害死的,死前是一家大型百貨商場的老板,死亡原因也很奇特,死於火災。
商場有個地下室,地下室是倉庫,裡麵堆放了很多雜物,有個員工,在快下班的時候,覺得地下室裡的潮氣太大了,就在裡麵點燃了一根香,想驅散一下潮濕的味道。
她把香插在筆記本的中間,想自己一會兒就將它熄滅。
本來,她打算下班的時候就熄來這隻香,但她光顧著看手機了,香的事就忘記了,快下班的時候,男友又打來電話,她一急,就拿起衣服離開了。
誰也想不到,那隻小小的香,燃到儘頭的時候,將紙慢慢引燃,那紙一點一點被燃燒起來,卻引發了大火,尤其是燃香的倉庫裡全是易燃品,是學生的本子和書,火勢在九點的時候開始燃燒起來,這時商場裡已然沒人了。
但嶽紅還在。
說巧不巧,她那天有個資料需要重新修改一下,她就沒回家,一直待在辦公室裡,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出來沒有,當消防車一輛一輛開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出不來了。
值班人員說不知道嶽總是不是在裡麵,他們試著打了電話,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大家感覺大事不妙,卻隻能望火興歎了。
大火足足燒了四個小時,當大火被撲滅的時候,哪裡還有人的影子了,隻剩下了嶽紅的屍體。
公安機關很快就定性了,這場火不是人為所至,那個員工沒有人為故意,嶽紅之死就是個意外,當時,我還有些不相信,因為她不止一次說自己最近感覺很不好,總好像有人害她一樣,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
但這個事是定了性的,那個員工也不可能為了要殺她,毀了一座百貨商場,但就奇怪了,她正怕死的時候,突然就死了。
整個商場上千員工,除了她,沒有死第二個人,這事也確實挺蹊蹺的。
事件講到這裡,諸先生停了下來,看著聽得入神的學員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死的不是她?如果不是會是誰呢?是不是她有個妹妹,或者雙胞胎。”
有人提問。
諸先生笑而搖頭。
“這事太怪了,她如果想金蟬脫殼,總不能能掐會算,知道晚上有一場火吧?而且她把火利用的這麼好?這真說不過去了。”
諸先生,您老給個話,這人到底是不是嶽紅?如果是,就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如果不是,是她的姐姐妹妹之類的,那就很平常了。”
“就是。”諸先生很肯定地說。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可怎麼都說不到點子上,曲朗也參與其中,也無法破解其中的原委。
諸先生看大家說的差不多了,這才不慌不忙地說“我現在就給大家揭曉吧,火真不是嶽紅找人故意放的,隻是一個巧合。
但死人的事卻不是湊合了。
她在辦公室可不是湊巧第一天了,她一連來了三天了,她貪汙腐敗的事就要露餡了,上麵要全麵整頓,第一步就是查賬。
她的賬目是有問題的,一連幾天,她都讓財務部的趙小玲跟自己一起對賬,這是好的說法,實際就是毀壞賬目。
但賬目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能毀滅掉的,有些賬目在與交易的部門也產生了,人家也是會留下底聯的,但她們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處理眼前的。
趙小玲跟了幾天,因為孩子太小,就放棄了,嶽紅知道自己的事大,就不敢在家,天天待在辦公室裡,能做什麼,就想著做點什麼。
這天,她又查出一本賬目有問題,正在往包裡揣的時候,她發現屋子裡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從下麵慢慢擠進來。
她下樓,來到一樓,沒發現什麼,感覺好像倉庫裡出了問題,她就下到了地下室,她從地下室的玻璃裡一看,原來是有濃煙正在升起,她馬上意識到出了問題。
她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一喜。
她立刻又重新上了樓,值班的人員不在這一側,而煙並沒有擴散出去,而是以直線的方式往樓上走。
嶽紅覺得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之前,她想如果查出自己重大問題,還不如拿著錢跑路,但她還是抱有僥幸心裡。
於是,她上了樓,給自己一個最好的姐妹打了電話。
這個小姐妹是她練習瑜珈的時候認識的,而且她有兩部手機,她用很少有人知道的那部手機,給小姐妹打的電話。
小姐妹不知道是什麼事,嶽紅讓她馬上來商場一趟,但不要貿然進來,到了的時候站在某某站點旁邊,我招手的時候你在進來。
小姐妹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說自己犯了點事,讓她過來幫一下自己,小姐妹平常就特彆的崇拜她,也曾有求過她,她都特彆慷慨地幫了自己。
嶽紅找她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讓她當自己的替死鬼。
她們身材極像,個子幾乎隻差不到一厘米,胖瘦也是如此,練習瑜珈的時候,她們賣的衣服都是同一號碼。
嶽紅緊張地等待女友的到來,她知道自己隻有這一個機會了,她一直在窗戶前徘徊,終於看到女友的身影,她走下樓,到了保安的屋子裡,讓保安給自己買點藥,她說胃不舒服。
為了拖延時間,她特意說了一個藥名,那是一種隻有特殊藥店才能買到的藥。
嶽紅一麵怕保安發現問題,一麵也怕火勢一會就燒起來,她也想好了,就算葬身火海也不要坐牢。
值班的保安想也沒想就跑了出去,嶽紅迅速閃到一邊,讓視頻照不到自己,然後將視頻頭,用掃帚把,把視頻頭硬生生地的掰到另一麵。
這時,她又衝上樓,給女友揮手,女友這才跑了進來,剛一上樓,她就用事先準備好的厚重得不透氣的帶子蒙在她的頭上。
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用繩子,把脖子處的口紮緊。
女友真的是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