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崇禎之殤_明末從軍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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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崇禎之殤(1 / 1)

明末從軍行!

第一卷名震三晉滅奴寇

第二十二章崇禎之殤

崇禎帝藏在龍袍下的手握成拳頭再鬆開,徐光啟說的他又如何不明白,這也是為什麼孫元化等三人回來以後,震怒的皇帝卻沒有將這三人直接扔到菜市口斬首的原因。

對於三人的忠義,哼,飽經滄桑的崇禎是不屑的,東林黨以前又如何不忠義,東林閣臣劉鴻訓,李標,兵部尚書王在晉幾人被他視為肱股,劉鴻訓更是被崇禎視為老師一樣尊敬,滿朝文武也大部都是東林黨人,可時間久了,這些人儘然連皇帝發給京營的敕書都敢改,還說皇帝少衝(年紀小,不懂事,易衝動)不必事事都經過他,皇帝問誰改的,為什麼敕書不一樣,內閣還蓋章,兵部有敕書原本,敕書不對,兵部為什麼還頒行。而幾個自詡忠義的大臣,就是不說,隻是以文件太多,眼睛太花,一不小心沒仔細看來塘塞敷衍崇禎帝,崇禎可是人精,乾事又認真,怎麼可能被這種鬼話忽悠過去,他轉頭看向天天給他講君德和王道的老師劉鴻訓,問道,為什麼,對於崇禎的信任,劉老師隻回了一句話“老臣年紀大了,每天要處理上百份公文,難免有所忽略。”“忽略,剛好有人改了朕的敕書。”崇禎是知道劉鴻訓是個辦事很認真的人,怎麼可能忽略。

“是。”劉鴻訓在忠君和忠黨麵前,選擇了後者。

崇禎帝當真是哀莫大於心死,從此之後他再也不敢相信什麼忠義。

崇禎帝絕對不是一個年少衝動的人,他很冷靜,要是換個皇帝,估計會直接衝上去把劉鴻訓身上的毛都拔光,讓你們為老不尊,讓你們踐踏我的信任。現在流賊還沒有強大起來,國事還沒有爛到無可奈何的時候,崇禎也還沒有被大明這個爛攤子累到發瘋的地步,所以他對於劉鴻訓等這些大臣還是很文明的,根本沒有想要殺掉他們,但趕回家去種地是免不了的。

徐光啟以為崇禎將孫元化幾人下了大獄,是準備乾掉他們,其實他完全理解錯了崇禎的意思,劉鴻訓這麼傷崇禎的心,他都沒殺人,孫元化又沒有欺騙他的感情,而且崇禎之所以任孫元化當登萊巡撫還是周延儒舉薦的,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孫元化這個人,更談不上什麼感情,即然沒有感情,就談不上傷心,頂多就是比較憤怒,所以他丫根就沒想要殺掉孫元化幾人。

不過劉鴻訓改了敕書,但沒有造成太大的後果,可孫元化搞出的事可不小,要是就這麼放了也是不行地,所以崇禎隻好先將孫元化扔到牢裡去抓跳蚤,等用得著的時侯就拿出用下,要是用不著,不好意思,那孫磚家下半輩子就隻能和老鼠跳蚤研究打炮去了。

既然沒想殺人,現在聽徐光啟簡述了下幾人的價值,也還是有些動搖。

上麵的崇老大在思考利害,下麵的溫老二眼珠也是一通亂轉,他在想怎麼整人。

兩年前,很有個性的薊遼督師袁宗煥就是死在朝堂的大臣們手中,其中有兩個人當時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可以說這兩人對袁督師的完蛋應該負有主要責任,這兩人現在就站在下麵,他們就是首輔周延儒,和閣臣溫體仁。那時候的他們還沒有當上首輔和閣臣,那時候的他們還很單純,但那時候的他們都很有野心,一個人的野心是宰執天下,另一個人的野心是宰(整)天下人。

而野心會讓人變得不再單純。

更可笑的是,袁督師從來就沒有惹過這兩個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這兩個人物,而老溫和老周也丫根沒把偉大的袁督師放在眼裡,應該說他們的眼裡放的從來都不是人,而是一個名額,一個進入內閣的名額,而要獲得這個名額,就得踢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內閣輔臣錢龍錫,而要踢掉錢龍錫,就得借助一件事。

崇禎二年,雞賊的後金扛把子皇太極舉一國之力,不遠跑路千裡,率軍繞道蒙古,破關而入,進入明朝腹心之地,最後還把北京城給圍了,揚言要把城裡的崇禎帝抓到沈陽去做男奴,讓大盤子臉的後金女人虐個夠。而這一切之所以會發生,是因為一個人的完蛋,這個人叫毛文龍,他是個超級無賴,經常帶領著一群無賴去騷擾後金國,而且這群無賴的構成非常複雜,有混不下去的蒙古人,不服後金統治的女真人(後金也是女真族),朝鮮人,還有小日本,正是由於這群人的複雜性,和對東三省地理的熟悉性,所以毛文龍帶著無賴幫,經常上後金打悶棍,而且一打一個準,抓又抓不住,從皇太極老爸開始就對毛文龍恨得牙癢癢,可就是沒辦法,到了皇太極時也沒辦法,鑒於再讓毛文龍打幾棍子,後金估計就得進重症監護室了,所以聰明皇大王就使了個反間計,讓時任薊遼督師的袁崇煥乾掉了毛文龍(滿史是這麼說的,但其時是放屁,估計後金人三國演義看太多,腦瓜子都瓦特了)。

而事實應該是這樣的,毛文龍是無賴,袁督師可是通過了中考,高考,研考的讀書人,讀書人怎麼可能會待見無賴,所以袁督師從來就瞧不起毛文龍,以前在遼東當寧前道兵備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隻是那個時候袁崇煥比毛文龍的官職小了不是一兩點,估計受過對方的欺負,所以袁崇煥當上督師以後,對毛龍格外不待見,他對毛文龍的想法就是,聽我的你就交出兵權,回家養老,不聽我的,我就乾掉你。而且他不光這麼想了,還把他的想法說給了一個人聽,這個人就是錢龍錫,而錢龍錫沒有上報給皇帝,最後還走漏了消息,被老溫和老周給知道了,就這樣錢龍錫滾蛋了,袁督師本來不用死,卻死了。

而兩年前的故事,將在這裡重演,隻是昨天的同夥變成了今天的敵人,可憐的孫元化,可憐的孫磚家,當他被周延儒舉薦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這也許是搬倒周延儒的絕加機會。溫閣老心中道。他微不可察的看了周延儒一眼,而後又看了徐光啟一眼。這個機會的來源者便是孫元化。

“皇上,微臣也有本奏。”溫體仁打斷了崇禎帝的沉思,出班奏對。

“哦……”崇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向溫體仁道“溫愛卿有何事,直言無妨。”

“臣彈劾登萊巡撫孫元化在任期間,徇私枉法,克扣士卒軍響,賄賂朝庭重臣。”溫體仁語不驚人死不休,一石激起千層浪,殿下頓時亂成一團。

“賄賂何人。”崇禎帝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語氣如九寒之冰,他的老祖宗朱元璋,對貪官汙吏恨之如骨,而崇禎帝對貪官的恨絕對有過之無不及。大殿之內一下,陰冷如隆冬,諸臣皆不敢言。

溫體仁沒有說話,而是看了旁邊的周延儒一眼。

周延儒聽到溫體仁說孫元化賄賂重臣,便已經大感不妙,現在見溫體仁看向自己,雙腿一軟,連忙跪倒在地。

崇禎也看到了溫體仁看向周延儒的那一眼,一看對方跪倒,便已是心中了然,他突然有一種當年麵對劉鴻訓時的感覺,心中滿是震驚和悲痛,而後則是滔天的憤怒,厲聲喝道“玉繩,怎會是你。”

周延儒怨毒看了溫體仁一眼,膝行幾步,撲倒在地,驚惶喊道“微臣並未收取孫元化之賄,全是溫老賊信口雌黃。”

“你敢說孫元化離京之時,沒有帶禮品金薄去你府上。”溫體仁見崇禎帝冰冷的眼神轉向自己,當即嚇了一哆嗦,知道今天乾不倒周延儒,自已多半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是孫元化為了感謝老夫的舉薦之力,略贈的薄禮,老夫早就退回去。”周延儒怒視溫體仁喝道。他感到很無辜,這是官場的潛規則,收點小禮品的怎麼了,彆人不這麼乾的嗎,為啥到我這就成賄賂了,他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著崇禎帝,表示自己的無辜之情。

崇禎帝聽完周延儒略帶怨氣的話語就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潛規則,崇禎最恨的就是這種官場潛規則,因為這種潛則,朝臣害怕得罪人,害怕失了麵子,拿了彆人的東西不好意思不辦事,所以對國家大事總是塘塞敷衍,上欺天子下瞞百姓。本以為被自倚為肱股的周延儒不會像東林黨人一樣,可以跳出官場這個亂圈置身於外,為自己忠心辦事,卻沒想……。

周延儒在崇禎的眼睛裡再也看到皇帝平日裡對他的喜愛和尊敬之情,有的隻是無儘的冷漠和一絲悲哀之情。這一刻,周延儒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皇帝信任,這個首輔位子也已坐到儘頭,他趴伏在地,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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