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荒海遙距無涯島數萬裡,就算殺人奪寶,無涯海閣巡海修士察覺的可能性極小……一個武道五境修士,身家必然不菲,再加上一件飛行法寶,這樣的好事上哪兒找,不若出手!”
“強斬一羽化境武修,此事或還能成為你我的一筆談資,何樂不為!”
“至於那幾個敗軍之將,能跑多遠?追上不過早晚之事……”
三人一番傳音權衡後,到底忍不住貪念出手了。
無心不喜麻煩,卻不意味著害怕麻煩。
對方殺意彌漫將出手前一瞬,她率先一步出手。
“動用古鐘?”
一個元嬰初期修士……他還不配!
僅憑堪比極品靈器的肉身,一個照麵便將為首元嬰修士護身靈器打碎。
“……你!”元嬰初期修士驚駭不已。
就當他祭起本命法寶,那個“中年男修”已經來到近前,一掌將他丹田打破,終直取元嬰。
兩個半步元嬰修士欲逃離,卻被商九天、季清寒一左一右攔住!
結果,一道破碎的元嬰,兩枚金丹都在無心手中被捏成稀碎靈光,灑落腳下的湛藍大海,就此道隕。
一場本該腥風血雨的戰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啟、落幕。
遠方數人因打鬥而回頭,見到這一幕,一麵狂喜的同時,狂喜漸僵。
因為這一刻,“中年男修”正遙遙望著他們。
隻一眼,眾人便不寒而栗,腿直接嚇軟了。
不敢想象,若方才言辭上但凡激進一絲,或是出手,那三人的下場便是他們的榜樣!
“逃!”
幾人在此中年修士返回彎月形靈舟一瞬,倉皇而逃。
這一幕,不過是這數萬裡海域路程中一插曲。
換做以往,無心也就放任這幾人離去了。
隻而今,他們四人初入無涯海域,算是非常時刻,有些事總歸需要一些“本土修士”帶路。
承她恩惠“僥幸生還”的幾人,最為合適不過了。
故此,無心聲音忽就傳出數十裡,隻聽她道
“諸位道友留步!”
又遁出數裡的幾個散修禦空身影陡然一頓。
中年男修音頗具磁性,令人種如沐春風,隻幾人見過其手腕殘忍一幕,幾乎要嚇破膽,哪會被這聲音所蒙蔽?
而這幾個散修雖然魯莽,也不算聰明,卻到底不笨。
一個照麵便可擊殺一元嬰初期修士,實力卻至少半步化神級彆,這種恐怖的存在,要殺他們,輕而易舉,豈會等到現在?
“隻為何叫停我等?”
頓時停住禦空步伐,不敢再往前哪怕半步。
“難不成是為了那一古化神修士水府?”
隻看樣子,並不像這麼一回事。
兢兢戰戰轉頭,便見到中年男修平凡的微笑。
那種“真誠”令人心驚肉跳!
“我的娘耶……碰到閻王爺了!”
幾人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極速返回與疾馳而來的彎月形靈舟碰上後,頓時屁滾尿流的賠罪。
“前輩饒命,是我等有眼無珠,險些衝撞了前輩!”
“前輩饒命,您有何吩咐,還請直說,我們必當竭儘全力!”
中年男修淡淡一笑,“嗯?還算識相!”
就在幾人以為中年男修欲遣他們帶路,前往化神水府,卻聽他道“護持我們前往無涯島!”
幾人腦子還沒轉過彎,一個激靈,便道“前輩放心,我等必定好好帶路,助前輩進入化神水府!”
下一秒就懵了,“前輩不是要去化神水府?”
“化神水府?什麼破地方!”太歲譏諷。
跟無心呆久了,不是靈寶、就是上古傳承、異火、太歲的眼界那是寬太多了!
幾個金丹修士這才注意到了靈舟上的七歲小孩,與此同時,也感應到了他築基中期修為!
一個七歲的小孩……築基中期?
“嘶!”
幾人原本心中忍不住吐槽的。
“你是什麼東西,敢看不起化神水府?”
但見到太歲這一瞬……再次無言了!
甚至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嘶!”
七歲的築基?這放在五大聖境,也是天縱之才吧?
如果怎是這樣,人家還真有看不起化神水府的資本!
畢竟化神水府能留下的,最多就一份功法、幾件法寶!
就連商九天、季清寒都忍不住一噎——“你還真敢說!”
但這一路,見到了太歲的丹道天賦、身懷異火、還有修煉天賦、同樣愕然了!
還有無心那一座“小洞天”,作為她師弟,這小兔崽子,還真有資格說這話!
無心看了一眼太歲。
‘你小子飄了?’
太歲堆著一臉笑,縮著脖子。
‘這不是兔仗姐勢嘛?!’
無心看向幾人“我等幾人原想跨海前往無涯島,省卻那一番傳送費用,卻無奈修為低微,在這無涯海域迷失方向,今兜轉數日尚不得法,不知道幾位道友可願意護持一程?”
“省去傳送費?”
“修為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