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深吸一口氣,神色幾乎一致——驚魂未定!
第一個念頭,“沒嚇死手?幸好、幸好!”
隨後,彌漫的神色,便是震驚、不敢置信與驚駭。
“一招便擊敗向燃青?”
“一招擊潰離火劍意?”
有人低聲驚呼。
有人搖頭。
“不僅如此,還破了向燃青的防禦——卻又在最危險的地方,控製住劍光殺機!”
“其中固然有向燃青自大、自負、來不及反應的因素——但背後更驚人的,是寧無心對真元、劍氣的掌控!”
“同為金丹初期修士,能一擊即潰,這說明寧無心凝聚的金丹,非但不是次丹,甚至是最為頂級的金丹!”
沈碧落甚至得出結論。
“這一劍,在場能夠反應並做出反擊的弟子,算他在內不會超過十個!”
一瞬間,隱藏在眾弟子中的“十人”,真正的“十人”,內心都隻有一句話。
“道院魁首之爭,又來了一個真正強勁的對手!”
無心驀然抬手。
“嗖!”
懸掛在虛空的兩道令牌攝入手中,
眾人還在怔神、遲疑,無心再一次出手。
一步踏出,出現在向燃青身前,激活屬於他的令牌,不由分說貼到了他腦門血液上。
“唰!”
一道白光亮起,還徘徊在恐懼當中向燃青,直接被傳送出去。
聞道台餘下弟子頃刻清醒。
沈碧落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寧、師、妹,你、這、般、做……過了!”
咬字極重,仿佛每一個字的壓力,都要落到對麵少女身上,充滿了壓迫感。
反觀陸涯,眉頭竟然平複,甚至眼神中散發著一抹欣賞。
無心甩了甩手,輕而易舉擊潰這份壓力,與沈碧落對視,嘴角含笑,眼神卻是漸漸冷漠。
“願賭服輸,我這是在幫向師兄!”
“怎麼?沈師兄不服氣?想替向師兄討一個說法?”
少女眼神帶著戲謔。
原本纖弱、美的樸素的少女,在這一刻,深深烙印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腦海。
尤其是那一枚妖冶紅痣下,不可一世、玩世不恭的姿態。
在場縱然是茯嬰、宋莊,亦都不見得會如此撕破臉皮。
這一刻,反倒是茯嬰、宋莊摸不清寧無心的心思。
她沒有加入師徒一脈的念頭,卻為何如此激進?
送走了一個向燃青立威即可,為何轉頭還要硬著頭皮得罪沈碧落?
“就算她能奪得道院魁首,卻又如何能置身在家族一脈與師徒一脈的爭鬥之外?”
無心總不能說。
“因為家有靠山吧?”
這是秘密。
至於為何不藏拙?因為道院第一輪考核便會暴露所有能暴露的實力,否則,根本就進不去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