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路過二人,連手都沒有伸,隻淡漠的說著“起來吧”,便朝著鹹福宮內走去。
如懿跟在皇上身後,狀似好心的說,“嘉嬪,玫貴人,皇上是擔心慧妃的身子。
你們二人既然站在鹹福宮的門口必然是知道些什麼。外麵日頭正盛,你們都隨本宮一道進去吧。”
鹹福宮裡,慧妃躺在床上,麵色已經逐漸紅潤好轉,隻是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
太醫來回稟,說慧妃是受了刺激,情緒激動,加上身子本就虛弱,猛然一口氣沒勻過來,這才暈倒的。
太醫的話才剛說完,茉心就跪倒在皇上麵前,眼眶通紅,滿臉淚水的控訴道,“皇上,我們主兒自從被禁足在鹹福宮後,精神一直不大好。
今日嘉嬪難得來拜訪我們主兒,我們主兒還很高興。可誰曾想,嘉嬪與我們主兒聊著聊著,便開始說起了嫻貴妃流言一事。
我們主兒自知理虧,不想多提。可嘉嬪卻突然故意用言語刺激我們主兒,說那流言一事本就她故意教唆我們主兒做的。
隻因為她知道,我們主兒耳根子軟,性子又直,必會著了她的道。
我們主兒得知真相,震驚不已。大聲質問著嘉嬪為何要不顧從前的姐妹情誼,挑撥離間。
可嘉嬪卻說我們主兒反正也要死了,就應該帶著這個秘密去死。
待嘉嬪走後,我們主兒一時又是愧疚又是悔恨,幾度想要撞牆自儘,好在被奴婢攔了下來。
可我們主兒也因此暈倒,生死不明。
奴婢衝出殿門正好看到嘉嬪在和玫貴人說話,便求她們去請太醫。
可嘉嬪心懷鬼胎,派貞淑對奴婢好一通阻攔。幸而玫貴人心善,這才派了人出去。
我們主兒固然有錯,可嘉嬪意圖逼死我們主兒,難道就無辜嗎?求皇上和貴妃娘娘做主啊。”
“你胡說!”貞淑聽不下去了,“我們主兒根本不曾挑唆過慧妃,你在胡編亂造些什麼?”
茉心不甘示弱的嗆聲道,“那我們主兒為何之前不曾暈倒,反而嘉嬪一走,就突然暈倒了呢?”
“慧妃本就身子虛弱……”
貞淑還想辯解,玫貴人突然開口說,“說到這兒,我也好奇。
嘉嬪娘娘本與慧妃娘娘一貫交好,是宮中人儘皆知的事情。
可為何嘉嬪聽到慧妃暈倒之事,卻反複推脫不願意替她請太醫呢?
如果茉心所言都是真的,那便說的通了。
嘉嬪娘娘,好歹也是同在宮中多年的姐妹,您竟然故意延誤慧妃娘娘的治療時機。
如果今日不是我偶然路過鹹福宮,那後宮簡直不堪設想。嘉嬪娘娘,您當真是好生狠心啊!”
金玉妍皺眉,心中瘋狂的想著對策。她努力平緩著心緒說道,“本宮隻是孕中不適,一時沒反應過來罷了。哪裡有玫貴人說的這般玲瓏心思?
倒是玫貴人,看著不像偶然路過,倒像是突然出現在鹹福宮的,很是可疑。”
“再可疑也沒有嘉嬪娘娘您可疑啊。畢竟,我可未曾踏入過鹹福宮半步呢。”
玫貴人嘴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直勾勾的盯著金玉妍。
“大膽玫貴人,你竟然汙蔑本宮!莫不是你與慧妃聯手設局,想要謀害本宮和腹中皇嗣!”
金玉妍怒聲喝道,試圖以皇嗣之命震懾住玫貴人。
可玫貴人唇角的譏笑更甚,“嘉嬪娘娘說笑了。嬪妾的臉就是慧妃毀的,嬪妾也一向與慧妃不睦,為何要與慧妃聯手?
再者說,嬪妾與您無冤無仇的,又為何要設局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