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中傳來了希莉歐特清冷悅耳的聲音。
“說吧。”
這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洛伊爾嘖了一聲,既然向她再度效忠,麵對她的命令,也隻能執行。
忠誠,是騎士的原則,刻在洛伊爾的靈魂裡,令她不會違背。
“遵命。”
在莫斯科逃離教會的追捕後,洛伊爾進行了極其遙遠的,隻有她一個人的“遠征”。
她拋棄了一切,拋棄了榮耀、尊嚴與身為人類的自我。
她背著黑之棺,如同行屍走肉般不停地前行,直到錚亮的鎧甲都在風雪飛沙的磨損之中麵目全非。
她在漫長的路途之中徹底墮落為吸血鬼,發現她的無辜平民都慘遭吸食鮮血,隻為了她的唯一目的——埋葬吸血鬼女王,在無人知曉的地方。
當她漫長的旅途經曆了無數歲月,終於穿過了西伯利亞的她,認為自己終於來到世界的儘頭時,卻踏上了遠東的土地。
在那裡,她亦被當做妖邪驅趕,被當做閻羅的使者,在一路上製造了無數的怪奇夜譚。
她逃往南方,彼時的南方仍然人煙稀薄。
無處吸食鮮血的她力竭倒地,就在即將化作石像時,遇到了一位好心的隱居道士。
這道士起初也把她當做妖邪,但他察覺到了洛伊爾已經被摧殘得麵目全非的,那顆仍懷著正義的心。
道士替她解除了部分鮮血契約的約束,並替她治好了多年來累積的嚴重傷勢。
她在接受治療的時日裡,學會了遠東的語言,最終將自己的訴求告訴了道士。
“封印我吧,找個地方封印我還有那口棺木裡的血族女王。”
“永遠,永遠不要再讓我重見天日。”
“就是這樣。一個不值一提的無聊故事。”洛伊爾說。
“至始至終,我都不認識什麼血族之王。”
“從歐洲徒步到亞洲?!”埃裡克驚道。
洛伊爾說“我沒有說謊的必要。”
希莉歐特則是冷不丁問了一句“那我為何會在教堂地下室裡?”
“不知道。這你就得去問那個道士了顯然他早就死了。”
“哼。說了等於白說。”
“噓。”
埃裡克示意洛伊爾安靜。
“我問到了魔物的臭味。而且越來越濃了。”
“在說你自己嗎?”洛伊爾依然在挖苦他。
“不就在這個貨艙裡,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其它魔物。”
話音剛落,貨艙的幾個角落就陸續發出了怪響,緊接著,是再令人熟悉不過的狼人低吼聲。
埃裡克不幸言中了。
“得了,還是吸血鬼狼人,甚至還不能用槍,打起來非得把這架飛機打穿幾個洞不可。”
埃裡克在這裡沒法使用手槍,這對他來說戰鬥力會大打折扣。
“需要幫忙麼仆從們?”希莉歐特說。
埃裡克剛要回答她,洛伊爾便走向前來,抬手攔住了埃裡克。
“不必了,希莉歐特陛下。”洛伊爾有些不情願地加上了敬辭。
“彆把我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