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希莉歐特!
“呸。”
楊啟啐了一口。
他的腹腔的傷口已經開始惡化,因希莉歐特現在生死不明,楊啟也未能享受到契約的治療效果。
“施洛德,你可以來個痛快的。”
穿著實驗長袍的瘟疫騎士回過頭來,他臉上那毫無感情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
“彆急,我在調整儀器。像你這麼特殊而優質的血,不謹慎操作的話,它寶貴的‘血能’可就都揮發得一乾二淨了。”
楊啟被五花大綁在手術台上,動彈不得,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試圖用言語去激怒施洛德以尋求機會脫逃。
但他心裡明白,無法使用聖光且負傷的他,作為一個區區人類,哪怕施洛德不使用瘟疫他也完全沒有勝算。
但如果在這種時候什麼都不做的話,那就未免死得太窩囊了一點。
“從剛開始你就一直叨叨什麼‘血能’,你不妨解釋一下?我從來沒聽說過那東西。”楊啟說。
“你當我是電影裡有問必答的反派嗎?”施洛德冷笑一聲。
“你的屍體會替你見證新紀元的開端,而你的血則要為此作為祭品。剩下的,等你去見你那全知全能的上帝,再去問他吧。”
“沒想到天啟騎士還知道電影啊那你看過蝙蝠俠嗎?”
“你該不會想說,你想當蝙蝠俠吧?”
施洛德臉上笑意更甚,但那皮笑肉不笑的詭異笑容此時顯得更像嘲諷。
楊啟大笑三聲“哈哈哈——你可真幽默,瘟疫騎士。”
“我不是什麼蝙蝠俠,而你更不是什麼小醜。我想說的隻有一句話。”
啪!啪啪!
楊啟右手的皮帶忽然崩開,他血痕累累的手中緊握著玻璃碎片,抬手一斬。
“謎語人滾出哥譚市。”
在施洛德震驚的神情下,楊啟一腳踢開了他,翻身從手術床上滾下,將周圍精密的設備儘數撞翻。
“咕啊啊啊啊!!”
施洛德的脖子血如泉湧,他在地上抽搐了片刻,就停止掙紮了。
楊啟仍有些難以置信“哈啊哈啊這就死了?”
他的右手為了割開皮帶已經被劃得麵目全非,但他現在必須忍著劇痛再把身上其餘的皮帶割開,否則背著這麼重的手術床他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肯定有詐”
楊啟喘著氣,看著地上那具屍體。這個混賬騎士從一開始就不停地在說一些聽不懂的話,楊啟除了聽得出來這家夥要針對他,彆的完全就是一頭霧水。
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混血兒,高中時期和老爸學了點聖咒術,要說他的血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可能對吸血鬼來說像混合的雞尾酒一樣風味特彆吧。
什麼“血能”,什麼“新紀元的祭品”,這瘟疫騎士一直念叨,又什麼都不肯說。
“徹頭徹尾的謎語人。”楊啟啐道。
嘎吱嘎吱嘎吱——
血泊中的施洛德屍體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抽搐起來,地上的血竟像時間倒流一樣吸回了他的身體!
僅僅數秒後他就站起了身,脖頸上的傷口也恢複如初。
“謎語人?不不不我更喜歡自稱是小醜,joker。儘管我和他毫無相似之處。”
而楊啟那邊,他倒沒有多驚訝,畢竟天啟騎士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乾掉。
但好歹讓他確認了一個事實,這施洛德的肉體強度並不比正常人類強多少,至少遠不如埃裡克所說的那名“戰爭騎士朗基努斯”。
施洛德扶了扶眼鏡,收起了他那副虛假的微笑。
“還是來說正事吧,蛆蟲。”
“你知道那些實驗設備有多貴嗎!!”
施洛德一記勾拳轟到楊啟的下巴,背著床板還虛弱至極的他完全避無可避。
“噗呃——”
施洛德沒想讓他倒下,衝過去抓住楊啟的衣領。
“在主教的這個職位上沒有半點油水可撈,為了向我們所開啟的新紀元更近一步,我花費了數不儘的代價才收集到這些精密的儀器!”
施洛德青筋暴露,憤怒到極點的他,連那翠綠色的瞳仁都不停地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