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一行人順著向下的樓梯向地下走了二十多級後,向右拐過一個轉角,眼前一亮,迎麵撲來一股混合著汗腥味的熱氣和喧嘩的吵鬨聲讓幾個人不禁皺了下眉頭。
誰也想不到在那扇破敗不起眼的小門之內,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一個地下賭場,2000多平方米的場地裡,擺滿了大大小小幾十張賭桌和上百台的老虎機,偌大的場地裡竟然擠滿了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等,一個個油光錚亮的麵孔上扭曲著一夜暴富的貪婪欲望。
狗子等五人各自互望一眼,各自散開擠入人群,向不同的賭桌走去,似乎饒有興趣的看著各種賭徒下注,隻是沒人注意,在每經過一個賭桌時,這些人就以旁人無法查覺的手法快速在桌下一撫,一塊普通香煙盒大小的物品就牢牢的吸在賭桌下。
很快,這5人將整個賭場溜達了一遍,待5人重新會合到一處時,同時向5人中一個頭目樣的大漢點頭示意。頭目伸手在自己的褲兜裡輕輕一按,頓時,幾乎每一張賭桌下都響起一聲輕微的炸響,隨既,大量的乳白色的濃煙冒了起來,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頓時讓所有還在迷茫不知所措的人涕淚橫流,呼吸困難。
所有人都恐慌不知所措,拚命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向通道摸去,忽然,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讓所有聽道的人都心驚肉跳“天啊,是毒氣,沙林毒氣,救我,快救我。”隨即,聲音漸漸的虛弱下去,在沒了聲音。
所有人心中一凜,炸了鍋一樣朝通道口擠去,一時間,慘叫聲,怒罵聲,求救聲,哭天喊地聲一片。
在這片濃煙中,誰也沒注意到,狗子等5人早在濃煙升起時,就裝做驚慌的樣子逃離賭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單單是便利店,賭場,華青幫控製下的夜總會,酒吧,夜店,以及受華青幫保護的各種普通人店鋪,也不同程度的受到衝擊。
劉國豪一臉平靜的坐在桌前看著各個香主傳送上來的緊急報告,但額頭上不時迸出的血管暴露出內心的憤怒。就在10分鐘前,劉國豪被一臉緊張的張香主從睡夢中叫醒,隻是一句話,就打消他想罵人的衝動“老大,山口組過來了。”
一邊緊急派各香主抽調人馬趕往受到襲擊的幫會各個場所,一邊留下張香主在自己身邊統管全局,接收分析各個香主傳回的信息。很快,劉國豪和張香主就收到會裡產業的各種損失報告。
便利店,賭場,夜總會,酒吧,夜店,以及受華青幫保護的各種普通人店鋪都不同程度的遭到破壞,財產損失暫無法估計,但損失估計不會少,唯一造成重大傷亡的就是會裡最大的一個賭場。
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在賭場內安放了超小型高濃縮催淚瓦斯,並散布出毒氣的謠言,結果造成會場內近千人的極度恐慌,而賭場在選址時考慮到保密,其逃生通道不但隻有二條,且十分狹小,在近千恐慌人群的衝擊下,發生了嚴重的踩踏事故,初步估計有近30人死亡,重傷200多人,餘下的也基本上掛彩。
看到這份報告的劉國豪在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狠狠的將報告砸在桌子上,瞪著血紅的雙眼對張香主吼道“傳我的命令,首先保護幫會的產業,救助所有受傷人員。其次,碰到山口組及其他破壞分子,格殺不論。”
劉國豪雖然憤怒,但還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華青幫日常的收入都來自於自身經營的各個產業和所收的保護費,這個時候不安撫人心的話,一但人心散掉,在想要控製住這些地盤,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想了想,向張香主問道“大圈和洪幫的人有沒有插手?”
“沒有,目前沒有看到任何他們行動跡象。”
“哼哼”劉國豪冷笑道“他們那點小九九我還不明白,他們在等機會,等我們和山口組兩敗俱傷的時候來打秋風,顧不上了,準備一下,一但我們處在下風時,立即聯係大圈和洪幫,讓他們幫忙,讓他們得到這些地盤也比給島國人強。”
最後一句話,劉國豪似乎是給自己也是給張香主說一樣,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你怎麼看?”洪幫的老大此時正和大圈的老大通著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道“暫時還看不到華青幫有崩潰的現象,先做好準備,我們在等等,怎麼也不能讓我們華夏人的地盤落到島國人手裡,畢竟我們是華夏人。雖然,這是個吞並華青的好機會。”
“嗬嗬,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好了,隨時保持聯係。”
衝突已經過去20分鐘,隨著越來越多的情報擺在麵前,劉國豪和張香主都發種種不正常的現象。
兩人對視一眼,“說說你的看法吧”,劉國豪沉聲道。
張香主沉思道“很奇怪,我有點看不懂,從目前收到的報告看,山口組策劃了這次行動是毫無疑問的,但問題是,任何一次行動都有其目的,但到目前為止,我們和山口組一直沒有發生大的火拚,不是我們沒有接觸,而是山口組成員及其所雇用的幫手都在接觸到我們人員後立刻撤退,其所有的行動隻是破壞,擾亂;在破壞,在擾亂,不停的在吸引我們的人跟著他們。看情形,明顯好象是在拖住我們,他們的目的難道是在……”
“掩護另一個行動!”劉國豪,以及爭鬥外的大圈,洪幫老大同時自答道。